第4部分 (第1/5頁)

,我大概就得像你期望的那樣,打電話向你求饒了。”

“照你剛才跟那個律師講的話來看,我很懷疑你會一直倔強下去,等著看我怎麼收場,也不會打這個電話。”

任苒偏頭想了想,自嘲地笑了,“我哪裡還有什麼倔強,充其量就是有恃無恐,知道你想給我的不過是一個教訓而已。”

陳華突然伸手,撫向她的右手肘外側,那裡有一道細長而微微隆起的疤痕,這個接觸讓她大吃一驚,她本能地一閃,已經抵到了電梯一側,避無可避,然而他更迫近她,彷彿完全不在意她身上散發的難聞味道。

“對不起,我實在是氣昏了頭。”

她沒有想到會聽到他道歉,一時無言以對,好在這時電梯到了他們的樓層停下,門開啟,她一步便跨了出去。

他跟在她身後,走到房間門口,她站住,伸出手:“請把房卡給我。”

陳華不理會任苒,拿房卡開門,然後一歪頭,示意她進去,她有幾分煩躁,可是也不打算在走廊上跟他爭執,進門後拿過旅行袋,徑直進了浴室,鎖上門,飛快地剝掉全身衣服。

這幾天被關在拘留室裡,她都是趁著被帶去上廁所的時候用自來水草草洗一下臉而已,身上已經髒得過了最初的不適,到了麻木的地步。

這間酒店裝修裝置都略顯陳舊,花灑中的水噴射出來的力道毫不柔和,她仍然將龍頭開得大大的,水溫調得略高,徹底地洗頭洗澡,直搓洗得面板泛紅、微微疼痛才罷手。

長時間的沐浴,衛生間內的蒸汽弄得她有些眩暈。

她擦著身體乳,手指觸到陳華剛才在電梯裡突然觸到的右手肘外側的那道疤痕,不禁停頓了下來。

人是一個如此構造奇特的而複雜的系統,情感有時固然會脫出理智支配的範疇,就連身體,似乎也有著獨立於心靈之外的神秘功能,當某些情境、某些觸感重現,記憶便會在莫名的時間湧上心頭。

這道傷疤是任苒少女時期留下來的。

那一年她18歲,正讀大一,回到家中,以意外的方式知道了喪妻兩年的父親,與另一個女人有著長達八年的婚外戀情。她無法接受那個事實,奪門而出,在狂奔下石階時摔倒。

陳華正好在場目睹。他送她去醫院,握著她的手,陪她處理傷口,她不願意回家,他開車載著她在那個城市漫遊,她在後座哭泣,那種沉默的安慰方式讓她度過了面對真相的最初時刻。

他們後來戀愛了。

他愛撫她的身體時,總會若不經意地輕輕撫過那道疤痕,彷彿無聲憐惜緩解著她受過的傷。

任苒曾經以為,她經歷的是永遠不能原諒的背叛,不可能痊癒的傷痛。可是再如何深刻的憤怒,終於還是隨時間流逝漸漸淡漠。她經歷了離家出走,然後遠赴異國求學,再回國工作。她父親在她出國那年再婚了,她與父親從最初的幾近決裂,到後來保持著起碼的聯絡,與父親現在的妻子始終沒有任何往來。

她仍然懷著對母親深切的回憶,接受了與從小崇拜的父親由親密變得無可挽回的疏離這個事實。

而多次撫過她傷痕的那個男人,帶給她的是一場從忘我投入到絕望放棄的戀愛。他在她滿懷希冀時中止,在她不再期待時重新出現,在她已經沒有悸動時說愛她。

在她這次倉促離開北京後,他又以追捕的姿態尾隨而來。

此刻,他們在一個陌生小城的酒店房間內,只一牆之隔。突然,她有些迷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們走到了這一步;更不知道她離開北京的旅程,怎麼演變成了一場逃亡。

一年半前的除夕,任苒明確拒絕了陳華突兀的求婚。但是他們生活在同一個城市、甚至同在北京CBD地區上班,哪怕不接受他的任何約會,不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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