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韓月靈。
韓月靈卻目光冰冷,毫不退讓的凝視著他。
心中,卻一片苦澀。
洞中,隨之沉默。
良久,向天平靜的、淡淡的的道:“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殺,就殺我好了,與她無關。”
這樣的語氣,是那麼的淡然,彷彿在訴說著一件與她毫不相干的事情,一種距離,在此一刻,從這兩個人的身旁,散發出來。
幾步的距離,幾步就走到了,只是,心間的距離呢,看似幾步,卻像是隔絕了千山萬水,那麼的遙不可及。
韓月靈此時,除了苦澀,還能剩下什麼?
失望,哀傷,悽然吧。
強忍著身子不再顫抖,韓月靈緩緩問道:“施韻如?”
向天臉色平靜,沒有言語。
“你在為她擔心?呵呵,我與她實力不過是伯仲之間,你竟然只為她一個人擔心?”韓月靈苦澀一笑,心裡,隱隱的,有什麼東西,像是被人剜走了一般。
苦楚,痛苦,強自忍著吧,我是堂堂的王者之女,我有自己的驕傲,韓月靈道:“你走吧,我不會去殺她的。”
向天見此,雖是心中一鬆,心底且輕嘆了一聲,平靜道:“你別誤會,我跟施韻如之間,什麼也沒有。”
說完了這話,再也沒說什麼,走了出去。
看著那背影,原來,當初的情情愛愛,最後留下的,竟然就是這樣的一抹背影!
也許,還有那凌厲的目光吧,那目光,此刻在心頭銘印得是那麼的深,深得溢位了血。
身子再也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雙腿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踉蹌一下,竟然跌倒了下去。
堂堂一個先天武者,竟然站立不住,跌倒了。
苦澀的笑了笑,想扶起自己,雙手卻不自然的,碰倒了腰間,盈盈只堪一握的細腰,殘留著的,是誰的氣息?
那一隻許多次攬過自己的腰的手,此時,為何還要有所殘留?
人都走了,還要留下什麼嗎?
兩行清淚,盈盈如玉珠,楚楚似心魄,從那臉頰上,緩緩滑落。
當一陣低聲的抽搐哭泣聲傳出時,向天已經走得遠遠了。
突如其來的一場意外,竟然將兩個剛才還是相互扶持的一男一女,生生分開了,這一場意外,來得是那麼的突然,以至於向天和韓月靈,兩個人竟然都是那麼的措手不及。
但卻在冥冥之中,這一切又像是早已註定。
命運,又是命運,這該死的命運!
你為何定要將天下蒼生死死掌握在手中任你擺弄,難道非要如此,才會顯得眾生知道你的存在嗎?
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能回答,向天只有長嘆了一聲。
卻不料,剛走出幾里遠,身後卻傳來了一個聲音:
“道友請留步。”
向天一聽,頓時猛的一驚,有人隔著自己這麼近,而自己竟然沒有發覺,這份修為,只怕遠在自己之上,難道說,是王者來了嗎?
回頭一看,卻見一個身穿土黃道袍的道人,手持著一柄木劍,緩緩走來,這道人中年年紀,略有鬍鬚,神色慈祥,平靜的看著自己,而其修為,竟然到了先天三重。
“不是王者。”向天鬆了一口氣,但凝重之色卻絲毫不減,畢竟就算是先天三重,隔著這麼近,自己也應該有所察覺的,出現這種情況,並沒有幾種解釋,一是對方隱藏了修為,二是對方有什麼秘寶在身,三是對方有什麼特殊秘法,無論哪一種,對於向天來說,都不見得有多好。
向天看向了他,強自平靜道:“道長是在稱呼在下嗎?”
那道人道:“呵呵,這裡除了你之外,並無二人,不是叫你,難道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