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輕顫,彷彿有龍吟之聲,整個屋子頓時籠罩著一層肅殺之氣。在場之人不禁後退兩步,以免衝了銳氣。
玉潤道:“姑娘好眼力,這是上古時代鑄劍大師歐冶子所鑄,名喚無鈞,傳說是天下至剛之物,姑娘不妨試試。”
在場的侍女都倒抽一口氣,她們明白這柄匕首的價值。清音卻不甚瞭解,她只是覺得一把防身利器比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寶物好用的多。她接過匕首,衝著那看似極結實的紫金琉璃盞一斬而下,只覺得似劈豆腐一般,那盞紋絲未動,無聲的從中間一分為二,裂成兩半。
她露出驚歎之色,將手中匕首細細把玩,才道:“謝謝姐姐,此物最合我心意。”
玉潤卻笑道:“你不該謝我,這是城主所贈。他說,姑娘非一般女子,凡俗之物根本入不了眼。奴婢本不信,這下看了姑娘所為,才知道城主說的果然不錯。”
清音怔了怔,道:“那就請姐姐轉告城主,多謝他賜此利器。”
玉潤道:“這個自然。”她嘆了口氣,忽然向周圍那些女子使了個眼色,那些女子紛紛跪倒在地,口中齊聲道:“多謝姑娘救了二公子。”
清音吃了一驚,她急忙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快起來,清音承受不起。”
玉潤眼中卻含了淚珠,道:“姑娘真是寬宏大量之人,我們之前那樣對待姑娘,姑娘卻沒有一點怨言。”
清音苦笑道:“清音之前還差點錯殺了二公子,現在救了他,只等於我和他互不相欠,姐姐們快起來吧。”
玉潤卻道:“姑娘有所不知。你是從段總管由極遠之地擄來,並不知道二公子的地位。你救了他,就等於救了整個白氏。”
清音愕然,玉潤正欲解釋,一旁的侍女忽然喚道:“玉潤姐姐……”
玉潤搖搖頭:“姑娘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玉梵,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接著道:“二公子是白氏的巫覡,這件事除了身份極高的白氏後裔和我們這些貼身奴僕,沒有多少人知道。姑娘卻隨二公子參加祭祀,想必也已知道了。”
清音點頭。玉潤嘆道:“其實姑娘有所不知,白氏嫡出的幼子是整個家族的命脈。”
清音吃了一驚,道:“此話怎講?”
玉潤道:“傳說白氏祖先是由上古時代的一隻鳳凰將卵產在蓮花中孕育而生。每代嫡出的幼子在十五歲那年就停止生長,直到終老。”
清音怔了半晌,道:“哦。”
玉潤又道:“這些嫡出幼子無論男女,出生之後就是白氏的巫覡。而巫覡是僅次於先祖與神祗的存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緣由,在此我不能告訴姑娘。總之歷代白氏以嫡出血脈為尊,其實是以巫覡血脈為尊。”
清音心中明白了幾分,玉潤嘆道:“他若是一死,白氏就會瓦解。雖然城主手段極高明,但是在以巫覡為尊而延續了數百年的白氏來說,也是存在極大隱患的。”
清音也嘆道:“是了,而且現在強敵在暗處虎視眈眈,二公子若是死了,你們白氏上上下下又有哪個能活的下去?”
玉潤笑道:“對。但是我們的性命輪不到他人動手。那日公子若是死了,我們在天亮之前就會自刎謝罪。”
清音瞠目結舌,不再言語。整個屋子都存在於一種凝滯的氣氛中。良久,清音苦笑道:“你為何告訴我這些?”
玉潤笑得極真誠:“因為姑娘是城主的朋友。”
玉潤和那些侍女走了。清音摸著無鈞,想起第一次見玉潤之時的情景,那時她和虞蘭一起,渾身髒汙,滿心焦慮,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那時的自己,也絕想不到事情會這樣發展。而玉潤所說的機密,她其實並不想聽。知道的秘密越多,就越不可能全身而退。她並不認為玉潤真心當她是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