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骸有沒有來過這裡……”從機車中跳躍而出的男人直衝彭格列總部。在跨入澤田綱吉房間的一瞬間,被牆壁與桌面上潑灑的鮮紅液體所驚嚇。“澤田綱吉,你做了什麼?”幾乎是憤怒的發出一拳,不偏不倚的打在眼前人的側臉上。被迪諾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防範不及,澤田綱吉一個踉蹌倒退了若干步。
迪諾環視著房間內發現作為門外顧問的里包恩並不在,一直以來以澤田綱吉的生命作為最優先等級的人竟然會離開,這就說明他有著更加重要的任務。“把骸還給我,我才是他的監護人。”
“師兄,你何必這麼衝動。六道骸確實來到過這裡,在你離開的那一瞬間出現在我的眼前。與里包恩的戰鬥亦無法避免,我很抱歉。”撫摸著被擦傷的側臉,澤田綱吉滿目愧疚的凝視著迪諾。
“骸在哪裡?”
“從今天開始,六道骸將由彭格列正式兼收,加百羅涅的BOSS還是不要插手此事吧。”
開玩笑。事到如今讓我放手。怎麼可能會答應。迪諾上前一步,直立於身後探出身體的里包恩眼前。他無法責怪對方什麼。沒有誰的生命能夠比彭格列的領導者更具有權威性。更何況如果是骸率先挑釁澤田綱吉的話,被打上叛徒的罪名處決也是合情合理。但是……不願看到事情發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里包恩默默觀察著迪諾的面部表情,冷淡的說出‘六道骸的精神體曾長期被囚困在密魯菲奧雷,被對方洗腦的機率也大大提升。是否應該送交瓦利安處決還需要再商議。’
瓦利安,以XANXUS為首的彭格列暗殺部隊。
“BOSS,這一切都只是初步的推測,不能作為有效的證據。而且,彭格列會狠心到要對自己的守護者動刑甚至抹殺嗎?對那個失去守護者能力的六道骸?”縱使骸做過太多的荒唐事,但那也只是年少輕狂所犯下的錯誤。並不代表十年後的今天要他進行償還。被關押在復仇者監獄數十年,身體的器官全數減退,這種結果難道不算贖罪嗎。
“師兄,這件事我無法插手,已經交由里包恩全權負責了。”
“你是這個家族的BOSS!”
“所以我不能偏袒任何一個人。包括骸。”
迪諾將頭低垂的很深,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何等的無力,面對家族的BOSS,亦無法勸說對方放骸一條生路。何時在改變。十年前與十年後的今天,太多的無可奈何呈現在眼前。
“即使如此,我依然相信著骸。他絕對沒有加害彭格列家族的心。更沒有奪取你的身體的餘念。”他只是一個極其普通的男人,擁有著六世輪迴的記憶承載著多世的罪孽。如果非要在這一世讓他全部贖清……我願意為他分擔。
迪諾為自己一瞬間的想法感覺到不可思議。與六道骸的接觸只有短短的一個星期。太多的時間是相互間沉默著唯有自己會正大光明的盯視著眼前人的容顏。看他翻卷書頁時手指的轉動與微弱的表情變化。骸喜歡櫻花樹,但這並不是開花的季節。骸喜愛菠蘿味的巧克力,卻總被迪諾阻撓下來。如果再對他好一些,用全部的包容與柔情去對待他,就不會從我身邊逃走吧。
“師兄,以我們的交情,我再透露你一條資訊。”澤田綱吉伸手拿起桌面上的一份檔案,將它小心的拆開後掏出一些東西遞給迪諾。迪諾接下份量不算輕的銅版紙。看上面有六道骸的簽名。
“這是?”
“骸與彭格列之間的任務契約。按照里包恩所提供的情報,讓骸安插入販毒集團之中,一方面剷除任務名單中的人物,也可為每年上交500公斤海洛因找到好的貨源。”
“骸已經失去了守護者的能力!讓他去做這種危險的任務豈不是……”送死。迪諾無法說出這兩個字。他不想承認也不能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