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夜間部眾人都去上課了,一條麻遠沒興趣和侍女大眼瞪小眼,就離開了月之寮,參觀起月色之下的黑主學園。
黑主學園禁止學生夜遊,不過,這不意味著一條麻遠就遇不上旁人了。這裡恰好有三個學生,能夠光明正大的夜遊。
“出來。”走在寂靜無人的道路上,一條麻遠突然開口道。
吸氣聲傳來,一個纖細的身影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是你?”一條麻遠打量著來人,半晌,漫不經心地說,“有什麼事嗎?”
“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一翁。”來人冷冷地說。
“唔?”一條麻遠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似乎被一條麻遠的態度極怒,對面的人握緊了拳頭,而後深吸一口氣,壓下了情緒,說:“不知道一翁是否注意過黑主優姬和玖蘭紫姬的容貌?”
“將區區一個人類與純血之君相提並論,你,太放肆了。”一條麻遠嚴厲地說。
那人冷哼一聲,說:“與其在這裡說我,不如好好看看她們的長相再說。”說完,轉身離去。初時,她只是慢慢的走著,後來速度漸漸加快,最後已是奔跑起來。
一條麻遠皺了皺眉,心裡想了想那兩位的模樣。黑主優姬只是個長在溫室裡的花朵,看似美麗挺拔,輕輕一折,就會失去生機。而那位玖蘭家的公主,一條麻遠想不出用什麼形容好。那是一位強大尊貴,不可招惹的人物,即使是玖蘭家上一代的主母,也無法和她相提並論。黑主優姬和玖蘭紫姬完全沒有相似之處,為什麼要注意——玖蘭樹裡……因為世代近親通婚,純血之家的成員長相都頗為相似。玖蘭紫姬的容貌,和玖蘭樹裡應是十分相似的——確實沒人能說她們哪裡長得不像,可是,也從沒有人在看到玖蘭紫姬之後,想到玖蘭家前一位家主夫人。那樣的神韻氣度,足以讓人忽略她的容貌。從沒有人敢把人類和純血之君相提並論,而玖蘭紫姬的氣質足以讓人忽略其他。這掩蓋了許多東西,比如,黑主優姬的容貌,確實與玖蘭紫姬有著七分相似。沒人提起,就注意不到,而一旦放在一起比較,就會發現,這兩人是何等的相像。
或許,當初玖蘭家有兩位公主降生呢。隱瞞優姬的存在,自然是為了保護。
“那麼,被推倒臺前,作為祭品存在的您,又是否會怨恨呢,玖蘭紫姬大人……”一條麻遠看著星空,自言自語道。
第二天,平淡的日子多了一點有趣的事情。據說,玖蘭樞一直在寢室裡揉捏痠痛的腿腳。走大和撫子風夜刈彌子罕見地掛上了黑眼圈。黑主優姬拿出了最好的禮儀,招待血族的貴客,為黑主學園的贊助金努力。錐生零不放心黑主優姬,臭著一張臉,跟在一條麻遠身後,那樣子不像導遊,像押送犯人的警察。夜間部的諸位都在乖乖的寫檢討,保證再也不會上課遲到。
黑主學園的事情,玖蘭紫姬不願關注。她的車子已經賓士在回家的道路上了。
“什麼?網球比賽?”玖蘭紫姬一回家,就接到了朽木貞子的邀請。
“是啊,很刺激呢。”朽木貞子說,“反正週末也沒什麼事,總宅在家裡,也挺沒意思的。”
“刺激?”玖蘭紫姬挑眉道,“人類少年的比賽,竟能讓死神覺得刺激?”體育運動,讓人們覺得刺激,大概就是速度與力量了,而死神的體質,註定了他們在這方面,遠遠超過了人類。
這時候,谷澤杏子也走了過來。在反覆確定這裡的人不會傷害她之後,她終於敢在玖蘭紫姬面前露露臉了。她靜靜地聽著兩人的談話,一言不發。
“是的,那些少年,看著只是平平常常的人類,可是,一旦拿起網球拍,就處於始解狀態了,被逼急了,還能卍解呢。”朽木貞子用一種“快出來看上帝”的語氣說。
已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