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非滿樓的客房裡找到的。”她悶悶地說。
邪戰問:“然後呢?”
雲初君手指狠狠地繞著頭髮,“我看到一個長得和你一模一樣的男人和一個女人……反正就那事!”
邪戰緊蹙眉:“那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有點心虛。
“那你為什麼忽然生氣?”況且這和他把她當成什麼養又有什麼聯絡?
又把腰佩用力捏在手掌裡,她咬牙恨恨:“我就愛生氣,難道我不能生氣?我心裡不爽,心裡不舒服,難道不行嗎!”
“……”雖然他的小君君任性無厘頭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可是他仍舊覺得很無奈,很莫名。不過,向來拿她沒辦法的邪戰不得不安撫一下貌似很受傷的雲初君。
“君兒,那絕對不是我,你知道的,我對你的心意……”該怎麼比喻呢?邪戰遲疑了一下,忽然道,“對,你知道的,綠豆代表我的心!”
眼角有些抽筋了,雲初君默默低頭,大受打擊的同時,又覺得很甜很歡欣。
這時,身後的男人又說:“君兒,戲中常常有那麼一段,嗯……”有點不好意思了,“就是……書生對著心愛姑娘念情詩,要不,我也意思意思下?”
雲初君遲疑地問:“那首什麼綠豆的?”
邪戰微笑:“我只會那麼一首。”
她立刻抬手阻止:“還是不要了,嗯呵,大叔也知道的,我們兩個都老夫老妻快十八年了……呵呵。”身後的男人低低應了一聲,似乎有點失落,忽聽她又詫異,“……大叔也看戲?”
邪戰立刻搖頭:“沒有,我從來不看戲。”
他不想說,很久很久以前一段日子,他曾經為了追到小君君,三更半夜偷偷跑出相思門去看戲,好學點經典的表白橋段。可是因為連無赫忽然橫插一腳,那些早已記得滾瓜爛熟的橋段一度沒派上用場。
看狗血愛情戲這個事實對於江湖上邪教的大魔頭來說,很丟臉。
但云初君似乎不怎麼相信:“是嗎?”
邪戰連忙很堅決地點頭確定,用梳子熟練地替她綰了一個髮髻。雲初君突然驚叫一聲:“哎呀!把蓮蓮和風去忘記捎上了!”說完,作勢要站起。
邪戰按住她的肩膀:“風去這個時候已經回到相思門,至於蓮清,不可小看。”
雲初君又轉過臉來,很狐疑地盯著他:“那我們怎麼不回相思門?”
邪戰暗咳了一聲,很有些不好意思,才說:“君兒,我們現在正在私奔。”
“私奔!”她震驚。
就這樣私奔?就這樣私奔了!可是相思門怎麼辦?
察覺到她的憂慮,他捧起她的臉頰,輕柔說:“放心,相思門我已經還給舅舅了,門裡一切大小事務我都已經安排妥當。”
“真的?”雲初君登時眉開眼笑,雙手也捧住他的臉,笑嘻嘻,“那大叔可以讓我親一下麼?”
這什麼跟什麼?邪戰愕然,好像兩個月之後,他越來越跟不上小君君跳躍的思維和想法了。難道這意味著他已經老了?老了?!!
但現在不是糾結他是不是已經老的問題。
邪戰嘟起嘴緩緩湊上,冷不防一隻手按下他的頭,一記又溼又熱的吻重重落在他的額頭上。
他淚流滿面,為什麼親額頭?以他們兩個人現在深入淺出的關係,不是應該親嘴麼?就算不親嘴,親臉頰也好的啊!
他很失落……
“大叔不愛我親你?”看他那樣子似乎很不開心。
邪戰立刻搖頭:“沒有的事。”只是他比較喜歡親嘴而已。
這樣想著,他的身體忽然一瞬間緊繃了,看著眼前這張紅彤彤的臉,紅豔豔的唇,有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