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你又溜哪去了?都大中午了你還不回來做飯,你想餓死你師孃啊?”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從不遠處傳來。
樹林中的動物由剛開始的懶洋洋的模樣,一下子到處亂竄,還有一隻山雞忍受不住,不小心撞到樹上,一下子暈了過去。
山澗旁的一棵樹上,一白衣女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撓了撓自己的耳朵,眯著眼睛看著樹林中到處亂竄的動物和地上的一隻山雞,滿頭黑線,隨即拍拍縮懷裡瑟瑟發抖的赤狐,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小火,這聲音你都聽了兩年了,怎的每次聽到還是如此擔驚受怕?也忒沒用了。”
懷裡的赤狐蹭了蹭女子,翻了翻白眼,嘴裡吱吱的叫了兩聲,對主人說自己沒用感到不滿,不是自己沒用,還不是那大魔頭的聲音實在是,呃,太厲害了麼。
“嘻嘻,你不滿也沒用啊,你先去玩吧,重老頭叫我回家做飯呢。”女子說完便飛身撿起地上的山雞而去,徒留一抹白影和那淡淡的清靈般的抱怨話語。
“唉,不知這做飯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啊。”
日上中天,二層竹樓外的籬笆牆外,白衣女子手提一直山雞翩躚而至,將山雞扔到地上,對此時正躺在竹椅上喝酒的白鬍子老頭戲謔道:“重老頭,你每天用你那魔音荼毒其他動物,怎的沒有一絲的愧疚之心,我若是師孃啊,定要舍你而去,另覓一個溫文爾雅,玉樹臨風的翩翩君子啊。”那隻山雞就是剛剛運氣很不好不小心撞到樹上的那隻。
“老頭難道不溫柔嗎,老頭難道不是君……啊呸,老子才不當君子呢。”白鬍子老頭哼哼道,喝了一大口酒。
“老頭,我看你是嫉妒人家的翩翩君子模樣吧?怕人家將師孃追走了喲。”白衣女子打趣道。
“我嫉妒?哼哼,雖說你師父我不是什麼君子,但是當年你師父我年輕的時候也是玉樹臨風,英明神武的血性男兒啊,也曾迷倒一大票江湖女子,連那些官宦家的小姐也不例外。”白鬍子老頭不滿的瞪了瞪坐在石桌邊喝茶的白衣女子。
“哦,一大票女子裡面有沒有師父您中意的呢?”女子挑眉,伸長脖子問道。
“當然……沒有,你你你,你個臭丫頭,老頭我此生只愛你師孃一個人,那些俗物,老頭我自是看不上眼的,休想挑撥我與你師孃之間的關係,哼。”白鬍子老頭怒氣哼哼道。
“嘻嘻,不過老頭,我還真沒明白師孃看上你的哪一點了……”女子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的看著眼前這個將腳伸到石桌上,豪氣喝酒的老頭,搖搖頭說道。
“哼,你師孃的眼光豈是你們這群俗不可耐的低等生物可比的,阿玥慧眼識珍珠,在萬萬顆沙礫和珍珠裡面找到了我這顆最亮的珍珠,想當年嗎,也有那麼幾顆不自量力的,不過嗎還是被我打敗了……”
白衣女子只覺額頭有黑線落下,若論自戀沒人比得過她家老頭了,儘管自戀如她,在師父他老人家面前也是甘拜下風。可是你自戀就自戀唄,為什麼要在抬高自己的基礎上來打壓別人呢,好吧,她剛剛已經從做飯的廚子直接降級為老頭口中的低等生物了。
白鬍子老頭停住話語,手端著酒罈,雙眼微眯,眼神穿過虛空,似是在想以前的事情,白衣女子一手托腮望著老頭,一手的手指敲打著桌面,等著老頭的下文,話說她很是好奇當年搶奪師孃的場面,據說當時的場面轟轟烈烈,奈何自己生的晚,沒有看到啊。
女子等了許久也不見老頭回神,剛要小小提醒一下,只見老頭回頭怒瞪了她一眼,吼道:“飯呢,傻愣著幹什麼,又想偷懶是不?練功偷懶,做飯也偷懶,哼,臭丫頭,上次讓你上山採個藥,你給我弄了一身傷回來,老頭我都不好意思說是你的師父。”
白衣女子不禁向天翻白眼,這老頭從自己回來到現在都不知道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