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的簫聲是那麼的靜美,和他的人一樣,讓人一見沉淪。聽著他哀怨纏綿的簫,她的靈魂好似被洗滌一般,淨化了。
這樣的男人,一定有一個他深深愛戀的女子吧,一定是他心中深愛的女子,深深的傷了他的心,使得他如此的痛徹心扉。就連他的簫聲都是那麼的淒涼孤絕。
他亦是每一次都悄然的吹三首曲子。吹完,他就收起簫離去,好似不知道她就在這櫻花林裡聽他吹曲子一般,其實云溪壓根不知道的是,南宮珏以往一直只是在櫻花林裡吹一首曲子,因為有了她這一個聽曲子的人,所以他多吹了兩首曲子,而且每一次不是真的離開而是隱身著,暗中默默的守候著云溪離去。
云溪在想著這個男人,想著那個南宮珏深愛的女人如此傷他的心,她的心都為之心疼,她看到他如此的傷心,她的心感到抽痛不已。如若可以,她真想走出去,安慰他,可是現在的自己,怎麼配和他這樣絕塵不染的人推心置腹呢。
那樣明眸閃爍瀲灩的男人,是那麼讓人慌神,是那麼驚豔,她知道,這個男人住進了自己的心裡,可是自己卻不配,只能夠這麼默默的在心裡默唸著這個男人。
她知道自己的心紛亂了,所以今夜開始她固執的告訴自己,不要再去聽了他吹|簫了,你每日如此,只會更加的沉淪。
然而靜夜之中,躺在床榻上,她的腦海裡更加的紛亂不已,一會兒是那個強|暴自己的惡魔的身影,窒息的讓她痛得快要死去一般,一會兒又是那身著白色長袍的南宮珏,那周身帶著濃烈淒涼,美得絕塵的男子。陡然的靜謐的夜空之中響起了哀怨纏綿的簫聲,那簫聲是那麼的清晰。讓躺在床榻上的云溪的心一震,老天,莫非自己太想念南宮珏了,要知道月華殿離櫻花林可是好遠的,壓根就不可能會聽到簫聲,她不由得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原來自己竟然如此想念他,以至於出現了幻聽了,云溪再次的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沉淪了,隨即苦澀的一笑,將春被拉緊,將頭埋入被子下。
是的,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那簫聲分明是在櫻花林的,不可能在月華殿聽到。告訴自己安心的睡下吧,只可惜,那簫聲一直一直就那麼縈繞在她的耳邊,而且越來越清晰可聞,那簫聲依舊是那麼的淒涼哀怨,不過有一絲不同的是,今天的簫聲裡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焦灼。云溪的心不由得一顫,究竟是誰,讓他如此的焦灼不已,可見這個人對他而言是多麼的重要。要知道一直以來,他的簫聲雖然哀泣,但是卻吹得沉穩。然而今夜卻是更多的煩躁。焦急。
夜幕之中,清風吹過,陡然的云溪起身走向窗門,站在窗稜邊上望著窗外,她這一抬頭,不由得心湖一顫,隨即云溪就是那麼的不由自主的披上了衣衫,走出月華殿來,她看到了窗外桃樹上立著一個白色錦衣的南宮珏。
云溪原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不過再走進一步看,發現真的是南宮珏,不由得疑惑道:“你怎麼來了?”
南宮珏看到云溪出來,不由得停住了吹|簫,隨即輕輕的抿動紅唇道:“今夜我一直在櫻花林吹|簫,可是你沒有來聽簫,我就過來看看你,是不是出事了。”
云溪平靜的心湖好似被投下一粒石子一般,泛起陣陣漣漪。這是云溪始料不及的,原來這個男人等的是她?莫非方才他簫聲之中的焦慮,煩躁都是因為他在等她去聽簫,要知道她去聽簫可都是悄然而去,而且還是挑一個遠離他的櫻花樹靜靜聆聽。他和她就好似兩條沒有相交的線。永遠走在自己的道上。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今夜這個男人莫名的會出現在這裡。擾亂了她好不容易平息的心湖。
她能夠告訴他,自己不去聽簫,是怕自己從此沉淪不能夠自拔,而自己這樣一個被玷汙了清白的人,哪裡陪和這個男人如此獨自相處,是她玷汙了他。“我,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