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殤雙眸深冷下去。這百里夕月是百里孤塵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寶貝。這個女人的建議的確是一個辦法。然而他的雙眸一利,沉冷的聲音道:“你的條件?”
百里夕月慘白的臉上微微的帶起一絲粉紅道:“我已經成了你的女子,我說過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到時候我幫你得到皇嫂之後,不管是為奴為婢,都讓我留在你的身邊。”
月無殤雙眸深冷下去。這樣的條件,他斷斷不會答應,如若他奪回了青青,他斷然不會將這個女人留在身邊,不過眼下,他的確覺得這個法子可以一試。月無殤陰驁著臉道:“好。”
簡單的一個字透出無數的冰冷,百里夕月卻是萬分的竊喜,原來不是她不會耍心機,只是沒有一個人值得讓她費盡心機。這個男人就是,所以儘管手臂痛著,但是她覺得值了。
在月無殤答應了百里夕月之後,百里夕月坐在床榻上,對著月無殤道:“你就這樣走,我怎麼走得了。”
“你想怎樣?”月無殤深邃的雙眸嗜冷無比,那寒芒直直的罩在百里夕月的身上,讓百里夕月全身打了一個寒顫,內心裡有著無盡的害怕,但是害怕歸害怕,她知道自己的手骨脫臼了,百里夕月故意嬌痛道:“諾,時下我的手骨被你弄脫臼了,你不想要讓我因為手骨脫臼,而耽誤你的行程嗎?”
百里夕月一眼就說到了月無殤的心中。他的確想要快馬加鞭的感到靳東關,在大軍出發之前趕到。將青青要回來,這打仗的事情,不管青青的事情,是那百里孤塵自己的事情。
月無殤縱然不喜歡眼前這個女人,不過他的提議眼下是最好的。儘管他用卑鄙的手段逼著青青回去,他只要青青在他的身邊,他已經不管自己卑鄙不卑鄙了。
月無殤上前替百里夕月糾正了脫臼的手骨。
隨即百里夕月坐著馬車。月無殤一匹通體白色的踏雪良駒在前。儘管一路上月無殤行程比較的快。但是百里夕月還是命令了趕馬車的車伕盡力的往慢了的趕。
以至於月無殤都去了很遠,這後面的馬車聲竟然沒有趕上。不由得暗冷著臉又是折了回來。整張臉佈滿肅殺之氣,隨即一把冰冷的劍落在了馬車車伕的脖子上道:“如若你不想要你脖子上的人頭,那麼你大可以再慢一些。”
一字一句,嗜血恐怖,那車伕被嚇得瑟瑟發顫,哪裡還敢慢悠悠的了。不由得加快了速度。車廂內的百里夕月面色氣惱的攪動著十指。身邊的紙鳶也是萬分的不解,主子為何要跟著這個陌生的公子。而且這個女子還絲毫的不客氣。
不過她畢竟是奴婢,公主做事情向來都是如此,她執意要做的事情,絕對要去做。夜色暗了下來,月無殤故意選了一個陰森的密林之處休息。
夜色之中,月無殤壓根就不點篝火,隻身一個凌空就躍上了密林之中的一顆大樹,睡到大樹上。以樹為床,以葉為蓋。儘管百里夕月也是有一些的功夫,但是她自來睡相不好。只怕睡著之後,她便是要從大樹上摔下來。硬是就著夜色,強行逼著自己在馬車躺下睡覺。可是這裡陰森恐怖,夜間密林之中傳來狼吼聲。
百里夕月和紙鳶乃是第一次露宿密林。聽到狼吼聲,紙鳶不由得向百里夕月靠近道:“主子,我好怕。”
百里夕月也十分的害怕,她也緊緊的抱著紙鳶。兩個人從來沒有露宿的經驗,這個時候,本應該燃個篝火的,但是月無殤因為可以睡在樹上,並沒有理會她們,一來也是因為這個女人竟然讓他碰了她。他本就想要殺了她的,但是在她的一番說辭之下,才會想要用這個女人去換回青青的,既然是人質,哪裡可以如此的舒服呢。所以他倒是安然的睡在樹上。這樹下兩個嬌弱的女子卻身體不住的顫抖著,狼吼的聲音似乎越來越近了。估計是狼群聞到了獵物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