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尿褲子。”
孩子也不含糊,很有自信地撩開衣服,讓汪浩檢查,我的臉微微一紅,別過臉去。別看我殺賊勇猛,可也有脆弱的一面,我畢竟是一個女子。
老林過來,鼓勵地拍拍我的肩頭,從老林那受驚的眼神中,我知道,那聲槍響,他也一定為我擔心來著。不管是誰,都是他的兄弟,他不希望任何一個人跟他辦案時有閃失。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在我們身邊倒下去的戰友不止一個了。好在這次是化險為夷,虛驚一場。如果那劫匪足夠狡猾,那第一聲槍響之後,現在,我就已經走在天堂的路上。
老林說:“一彤,你回吧,今天放你一天假。同志們說好不好。”這是老林對功臣的一慣獎賞。做刑警的,能有一天休息,告訴你,今天一天不會有打擾你,哦,那是莫大的奢侈。
能有說不好的嘛?不過崔明亮提出不同的意見,他說:“讓一彤回家休息我不反對,可是,晚上,我們的林隊總得要表示表示吧,這是老規矩了。破一個案子,林隊請一次客。大家說要不要得。”這小子拖著川腔。
要得。一呼百應。老林無賴地說:“你們幾個小子,非把我吃窮了不可。不過看在你們跟著我把腦袋別褲腰帶上的份,吃窮了我也樂意。”
大家說笑著離開小學校。既然老林批准,我也不客氣,這樣的機會不會很多,我不可能在每個案子裡充當主角任務。好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一想到我那張鬆軟的床,我的眼皮便往下搭拉。誰都知道,我對我的床最講究,我在床上的投入令朋友們咋舌。所以時常有閨密賴在我的家裡,其實都是貪戀我的那張床。
坐到車上時,我還使勁將眼皮往上推了推,別在開車時睡著了。一鬆勁,渾身無力。好象有一個男人此時抱著我,把我送到床上去。可是,這樣的男人到現在還沒有在我面前露面,這個吝嗇的傢伙哪天真的出現了,我會好好罰他,誰讓他在我28歲時還不來。
開著警車回家,車還沒有開到家,我的電話就響了,我一看,是鍾小丹,我的閨密,我們幾個閨密都喜歡叫她小貓,這個丫頭,純到誰都不忍心傷害的地步,簡直就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孩子,嗓門音量細弱,說話的聲音真正做到了鶯燕嬌弱。
小丹開口便問,“寶貝,在哪兒呢?”
我說:“貓貓,什麼事?我剛從案發現場回來,今天差點……”
我趕忙嘴巴急剎車,我儘量不能把危險的遭遇告訴她,不然,她馬上就會向我另外的兩個閨密傳達,也許還有遠在外市的媽媽。這丫頭心裡可存不住事,她恨不得把她所聽所聞所見所想大白於天下。那我一天休息時間就全泡湯了。可是差點什麼呢?我想了想,總不能撂下半截話吧?我歹圓了這個話。只好說,“差點丟了錢包,一個小偷打起我錢包的主意。”
說一句謊,就得用十個謊來圓。
“啊,”小丹誇張地叫了聲,“喵喵,那小偷是個瞎子吧?警察的錢小偷也敢覬覦呀,這個世界太瘋狂了點吧。你說的案發現場就是這個呀。呵呵,這算什麼呀。唉,晚上我們聚一聚,我有重要事件向你們宣佈。”
很粘人的一個小丫頭,並且她最喜歡粘我。我說:“什麼狀況?是傍上一個大款還是明星?從實招來。”我倒真願意一個男人來管她。
小丹說:“浪漫一點,好不好呀,拜託。在電話裡說得豈不太直白了,一點勁都沒有。總歸要營造一點小氣氛吧。我又丟工作了。一彤,你安慰安慰我吧。我想喝酒。”
小丹是我們四個中最小的,她總認為我是警察,可以保護她,可是警察也不是心理醫生呀,保護了她的身體,可是保護不了她的心靈。唉,誰讓她小呢。
我說:“今天不行,今天晚上我們隊裡要聚餐,明天吧。你先回家好好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