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都倍牛逼,估計除了殺人放火沒什麼不敢的。反正就算出了事也有老子給平。可每次我把我這想法跟吳斯一說,丫就來勁了:“我說你別他媽跟那裝清高,合轍你媽不是吃公飯的啊。連做的生意都能掛上國字頭。再說,是誰天天仗著老子就沒本開車上路,是誰仗著跟官叔叔們親不學習瞎折騰的啊,到底誰腐敗啊。”
丫這麼幾句話就給我堵磁實了,弄得半天也上不來一句,要說這嘴可真夠毒的,真是沒口德的小敗類!不知道是誰說的“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我現在是真服了。那兩天我東西都託吳斯買完了,就等開條出門了。誰想到條是開了,不過不是因為吳斯出的力,而是我自己真針的壯烈負傷光明正大的開了條直送醫院。我都懷疑我是不是簑神轉世。怎麼就那麼倒黴啊。禮拜五那天下了課,我和沈菲預備著下樓吃飯去,也不知道怎麼的後面突然一衝,我腳底下沒踩穩就從樓梯上滾下去了。當時我在空中旋轉的時候腦子裡特清醒,我還想這回人可丟大了,這要是不知道的還得以為是馬戲團表演滾大石呢,幸虧我不胖,要不一會落地時再彈兩下,我就糗大了。
等我終於停下來,就覺得渾身狂疼,周圍都是金星。我看見當時沈菲臉都嚇白了,從樓梯上奔下來。我特想安慰她說我沒事,結果剛想張嘴就人事不知了。等我在醒過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我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鼻子裡全是消毒水味。不是我不想動,可是我全身上下給包的跟木乃伊似的,真是力不從心啊。我爸看我醒了,忙問我:“怎麼樣,覺得哪不舒服?喝水嗎?”我點了點頭說:“沒事,就是覺得全身散了架似的疼。”“不疼才怪呢,腿都折了。我說你怎麼下樓也不看著點啊,恩,對了,剛你媽還打電話問呢,我說你沒事讓她放心。”我媽這月出國了,有任務,拖不開身。不過也幸虧這樣,要不然她不定得怎麼數落我呢。
“成,讓她忙吧。爸,我這是什麼情況啊。‘“左腿骨折,胳脖上的是擦傷,上了藥了,過幾天就能好。今天剛做了檢查,大夫說等結果出來了證明腦袋沒事就能辦出院手續了。一個月後拆石膏。”我爸一邊餵我水一邊說。
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檢查結果說各方面都挺正常的,我就被接回家了。我爸還特地把一樓的客房給我收拾出來了。又找了個護工照顧我,畢竟我也是一大姑娘了,有些事不方便。再說我爸也得上班,不能一天到晚都陪著我。那小護工是一外地人,柴禾妞,什麼都不懂,跟她也沒什麼共同語言。而且做飯特難吃,我都懷疑她是我們學校食堂大師傅的親戚。我就一天到晚躺床上不用上課,樂得清閒。幸虧天天看我的人分批分連,我也不無聊。不過就覺得自己跟動物園裡的猩猩似的任人參觀,而且還不用掏錢買門票。那天吳斯張行那幫人來了。“奚亞,好點沒,你瞧你,是不是缺鈣啊,下樓也能摔。那天我聽說你進醫院了特驚訝,去看你的時候你還在睡覺。”張行嘮叨起來也挺女人的。不過那天好像是他生日吧。
“那什麼,這不我也沒想成這樣了,害你生日都沒過成。”我裝可憐眼淚巴巴的瞅著他。
“得啦,不就是一生日嘛。我也就是借這機會大家一塊出去熱鬧熱鬧。反正機會多的是,哪天等你好了,咱再玩痛快了。”張行頂受不了我那可憐兮兮的德性,他說一看你那樣感覺他做了什麼特大逆不道的事。一幫人貧了一個下午終於還給我一個清靜的環境。大部隊可算浩浩蕩蕩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