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我和牛蹄們,獵到大角馬鹿,公的,很壯。落了單,可能是挑戰它的頭領,失敗,趕出來的。”
“你沒受傷吧?角和皮都歸你,部落裡最勇猛的戰士,為了牛角,歡呼!圖斯哈比!”
在祭司帶領下,部落裡的牛頭人都歡呼起來。
牛角的臉更是笑成一朵花,待大家歡呼完畢,方解釋道:“要是跑,我追不上,它落了單,又和我們硬拼,死了。牛犢子們,有肉吃了。”早有戰士去放血,這獵物還沒死透,血還是熱的,獸血照例分給牛犢子們喝了。
按照部族傳統,牛角拿來笨重的石斧,砍下獵物粗壯尖銳的長角,又引起周圍牛頭人陣陣歡呼,這是狩獵功臣應得的榮譽。
夕陽西下,又是一天過去了。
血淋淋的,獸皮,已被剝下,晾曬著。
碩大的野獸骨架,棄在旁邊,鍋少,裝不下了。
幾口大小不同的石鍋同時咕嘟著,骨肉裝滿了,這次全部落能好好吃上一頓。營地四周的牛頭人非常興奮,克勞獸肉雖香,可只能分到幾口,今晚終於可以過癮了!
夏天,是一年裡最好的日子。哈比獸,獸人的福星,帶來了好運。
當夜幕降臨,新月露出臉來,營地裡篝火熊熊,到處歡鬧。小牛頭人跑來跑去,無憂無慮。天下的孩童都一樣,吃飽了就好。
華漢面前的木碗裡,是兩片又厚又長的獸唇,咧開著,似乎也在“笑”。摸摸肚子,倒是消化了,不撐了。吃不吃,他們這麼喂自己,肯定要撐胖的,不會是真有不良企圖吧。還沒來得及繼續思考,旁邊皮骨濃重的血腥味飄來,碗裡的肉香飄來,當月華清輝灑下,驀然,華漢頭腦一昏,嗜血衝動又起,精神恍惚起來。
四周歡鬧的牛頭人淡出了視野,看不清了,聽不見了。瞳孔四周佈滿了絲絲藍線,眼前只有一彎新月,殘缺的月環,心神恍惚。四肢纏絞,身體伸長,再伸長,肌肉膨脹著,皮毛都鼓了起來,骨骼關節似乎咯咯咔咔響著---就好像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把華漢擰了幾圈,抻直了,再擰,再抻---好似身體不是自己的,也感覺不到疼痛,皮肉裡的血管虯曲怒突,充斥著一股莫名暴虐的力量,血,血腥,嗜血的**好強。
甜美的血腥味,華漢翹起頭,伸出舌頭,出微不可聞的嘶叫聲。這一切是那麼熟悉,靜靜潛伏著,接下來是什麼?兇猛地噬咬、狂野絞纏---
老祭司打了個寒戰,心頭一陣冷,似有所警覺。他抬頭四處打量,幾個藍色光點從他前面飄過,落在身邊某處,他卻無所察覺,一雙老眼沒有任何現。營地裡歡囂處處,沒有異常。
沒事啊,我怎麼了,剛才是怎麼了?就像被兇殘的魔獸盯住了一般,心驚膽戰的。搖搖頭,老祭司有些迷惑。
幾片烏雲,飄過,月光一暗,月影投下。華漢緊繃的身體突然鬆懈下來,大汗淋漓,虛脫一般,身體痠痛又脹痛,心臟亂跳,口鼻氣息也喘不勻。
他搞不明白怎麼回事。肚子裡好餓好餓,就好像幾年沒吃飯了一般,怎麼餓的這麼快?身上沒有一絲力氣,全身的氣力似乎隨著這一身汗排洩光了。
剛才有點失控,很有些害怕,待喘勻氣息,肉香的誘惑就無法抵擋了。他腸胃本不算大的,稀里嘩啦,兩片獸唇很快就嚼碎吃光,下了肚子。可惜了老祭司特意挑出來的美味,華漢沒來得及品出滋味,吃完了。
摸摸身體各處,剛才的感覺消失得也快,除了有一些乏力和痠痛之外,沒什麼問題。一定是被金翅鳥抓傷了,身體受了暗傷,哪裡出了毛病,要不怎麼一身虛汗,全身乏力?對,就是這個原因!
本來還想著找個機會打個深洞藏起來,偷偷脫離這群獸人,看來還不行,還要多養幾天。
貌似頓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