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記者提到了‘是否’,但其表情狀態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真實想法,也符合正常的思維邏輯,別說你楊先生到現在對遠東戰場沒有一個明確的思路,那樣你為何要選擇亞洲作為資料收集的首站。
在飛機上,楊以辰面對這樣的問題,早有心理準備,他早已經做好了要在這裡打一場別開生面輿論戰役的準備。
“真實的史是什麼樣子,那就怎麼拍攝,關於人道,關於生命,會在遠東戰場有一個明確的體現。”
前面半句,讓在場一些媒體覺得自己抓住了楊以辰的小辮子,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你不承認,真實史中的每一個戰場,都會有一些被掩蓋的真實,你楊以辰是華夏人,敢把華夏那些掩蓋的東西掀開嗎?你既然說敢,我們就拭目以待。
緊接著後面半句,楊以辰就等於是在全世介面前公開表態,對當年發生在金陵的那場大屠殺,一定會大書特書,不管裡面有多少殘忍血腥的事情,亦或是有多少被這邊刻意誇大的部分,他都會去還原,且他提到了人道主義,提到了生命,就等於說是在他的認知和曾經接觸過的資料中,他是認可那場大屠戮的殘暴,你們要問我的態度,我就直接給你們我的態度,現在,你們滿意了嗎?
“楊先生,如果史不像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呢,我們知道你曾經在華夏讀書,不免受到華夏教育的影響,我是否可以這麼理解,你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那件事是真實發生的,而不是蓄意誇大呢?”又有記者搶著提問,這個問題就已經比較誅心了,完全就是站在不承認的角度去問。
現場有驚訝的,有淡然早有心理準備的,所有在場華夏人,臉色都很不好看,要不是今天的主導是楊以辰,他們都想開口大聲質問一句:“都到現在了,你們還不承認嗎?”
楊以辰笑了,面對著那名記者,看了看對方所屬的媒體,聲音朗朗不見半點遲疑停頓:“沒事,如果你們有這樣的心思,我覺得是一件好事,至少會監督我能夠正視史,我會遵循這樣的原則,會將一些具有決定意義的史料,跟所有簽字國商議,會透過一些官方的渠道,呈現給全世界的民眾,而這些史料,我會確保都是證據確鑿事實清晰沒有半點可被質疑的資料,你看,這樣你放心嗎?我如果電影裡有任何的歪曲或是誇大,你們幫我監督,可好?”
對面的記者臉色劇變,剛想要說什麼,楊以辰根本不給他機會,微微側身換了一個方向,面對著更多的媒體,繼續說道:“正視史,不是讓我們將過去的骯髒齷齪給挖出來,而是要用史當做鏡子,現如今被美化或是刻意抹殺掉的史,已經沒有了當做鏡子讓大家每日自省吾身的能力。並且這部影片也不是為了單純將史用史料堆積出來,而是要有戲劇化的改編,任何的編劇編出來的戰爭戲份,都不如真實發生過的戰爭那麼的邏輯清晰經得起推敲,有些史,可能沒有那麼多的佐證資料,但在邏輯上前後進行推敲,會很容易得出一個結論,如果連這點能力都沒有,我也就沒有資格站在這裡了。”
譁!
現場一些中立媒體都無比的亢奮,恨不得馬上就離開現場去奮筆疾書,趕緊拿出最新的新聞稿。在小島國有一些偏激思想的人,臉色鐵青,楊以辰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大家都很清楚,無非就是在說,我相信那場大屠戮是因為我是一個正常人,在看到了一些史料和我自己屬於人類的正常分析後,那麼大規模的事件,史再想要掩蓋也不可能掩蓋得了,你們覺得那不存在或是質疑那一次的屠戮,我會用公開的史料來向全世界通告史的真實,你們不是不承認嗎?好,既然你們堅定的認為那場大屠戮不曾發生過,到時候,就讓世界觀眾給我們一個評判吧?
現場有些人臉色很難看,偏偏還不能說你不能公開史料,說了就等於是自己打自己臉,變相承認那次慘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