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弄得她淋雨崴了腳了。
他十分沮喪,低著頭跟著下山了。
……
但蕭遲很快振作起來了,這是天氣原因,是他沒考慮周到,昨兒都飄雨絲了,他應該把約會地點安排在下面的亭子裡。
連著長廊,不行也能馬上轉移陣地。
吸取了一次教訓,他趕緊催促抬轎的太監們,讓快些。還有,趕緊叫府醫醫女去嘉禧堂等著。
淋雨他身強體健倒是不怕的,就怕她。
匆匆趕回嘉禧堂,熱水已經備妥了,趕緊去洗了熱水澡,出來灌了一大碗薑湯,蕭遲立即叫府醫來請脈。
還好,雖淋了點雨,但時間短,喝碗薑湯可以了,不用服藥。
至於裴月明的腳,也沒大事,就是拉了一下筋,緩過氣就好了,醫女檢查過,讓抹藥休息一晚就可以的,不用揉按。
「是我不好,我沒考慮周到。」蕭遲愧疚:「下回必不會了。」
「沒事,誰知道會下雨呢?」
裴月明笑,這哪能怪他?「這下午還好好的,還見了日頭。」
府醫留下藥油,她便把腳伸出來,好方便桃紅給她搽。
蕭遲擔心一去,視線一瞥,便有些挪不動了。
白生生的一隻天足,也就他一隻手掌長短,線條纖長弧度優美,腳趾頭圓滾滾的,又份外可愛。
蕭遲還是第一次在見她在燭光下這麼清晰的露足,喉結滾了滾,視線挪不開。
驀地想起摘抄的第二點,佳人未明的時候,日常相處要體貼曖昧一些。
他心中一動,搶先拿起那瓶藥油,「我給你搽吧!」
說著已經蹲下,伸手捉她的足。
驟不及防,捉了個正著,入手柔軟細膩,膏腴般的溫熱一團,這是和偷親她完全不一樣感覺,蕭遲心臟狂跳,連呼吸都屏住了。
「……」
他倒感覺良好,可裴月明就差遠了,她被嚇了一大跳,「你幹嘛呢?!」
一彈站起,火速收回腳。
感覺很異樣。不得不說,腳丫和手是不一樣的,私密很多的地方。蕭遲的手修長白皙,但掌心卻並不是柔軟的,他愛騎馬愛拉弓,還習過武,掌心和指節的位置有薄薄的繭子,觸感十分強烈。
蕭遲神色自然站起身:「我給你搽藥啊。」
「……」
「不用了,讓桃紅來吧。」
蕭遲就把藥油瓶子給桃紅了,自己坐到一邊去,王鑑遞了熱帕子來,他隨意擦擦,端起茶盞喝茶。
他表現真很自然的。
但裴月明還是覺得怪怪的。
然後這種怪異感,在洗漱後睡下時,更加強烈了。
她歷來都快一點的,因為她喜歡霸佔了屏風後,把蕭遲擠到浴房去。
吹了燈,芳姑等人魚貫退下,床廊下一盞留燭。
裴月明換了寢衣,扯了被子蓋住腿,正要躺下。
聽見腳步聲,蕭遲回來了,隨意瞥了一眼。
一瞥,她頓了頓。
今夜兩人都洗頭髮了,搽完藥後就擦頭髮,故而蕭遲頭髮是隨意一束的,有幾縷烏黑的碎絲垂在額前臉頰。
他五官生得深邃,很有侵略性的俊美,面板又白,這般髮絲微微凌亂,一種野性和矜貴相結合,燭光映照下顯得格外惹眼。
關鍵他領口還微微敞開,露出喉結。
嗯,乍眼一看,還挺性感的。
「……」
裴月明看了一眼,默默移開視線,她好像平時一樣躺了下來,側身背對床外側。
有古怪!
……
至於什麼古怪,隱隱有種什麼感覺,但裴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