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天光,驚慌尖叫,拼命捂著襟口外後縮,像馬上就要丟失貞操似的。
陳武眼角抽搐了一下,不過他堅持,再上前一點,用刀尖挑了挑女人下巴,迫使對方轉過正臉來。
這女人嘴巴大得能看到喉嚨,陳武辣眼睛,一看清立馬放手,甩回簾子
「走!」
……
「不是寧王妃?」
陳武立即回稟:「是的,屬下還命人察看了易容,確實不是,只是一離京商隊。」
山風獵獵,一身銀白襴袍的蕭逸負手而立,「不是麼?」
遠遠望去,他的衣袖和下擺正被山風吹得狂飛拂動,人卻巋然不動。
皇帝的基因真的很好,兒子個個出類拔萃,哪怕蕭遇那賣相也是十分出色的。
裴月明嘖嘖兩聲,轉頭示意,走吧。
她已經看清楚了,就是蕭逸。
「馬上趕回京城!」
追得她肋骨都快顛斷幾根了,怎麼也得還點顏色對方瞧瞧吧?
裴月明立即下令,以最快速度趕回京城。
疾奔,連夜趕路,路上還碰上蕭遲給她緊急傳訊的人,當下也不停,一大清早進了城後,她吩咐鄔常親自去給蕭遲送信,然後另外遣人立即往紫宸宮散訊息。
安王私下離京。
諸般吩咐妥當,她這才不疾不徐,打馬回寧王府。
……
時間回溯。
再說山坡上的蕭逸。
稟報完畢後,陳武請主子上車,然後問:「殿下,咱們繼續上雲嶺?」
這西屏山,蕭逸之所以親自來,一來他要緊的牌還沒掀出來了,人手見短。他現在仍藏於暗處,皇帝並沒盯著他,微服出來容易。
二來,他是想順道會一會這個上官拓的,若可以,他想將這人收於麾下。
所以就親自來了。
由於山道坍塌知道的人少,他們並沒有打探出來,走了一半才繞回頭另外尋路,這才耽誤了時間。
還碰上寧王妃這烏龍。
現在弄清楚了,陳武就問,這就繼續上雲嶺了麼?
不想蕭逸撩簾上車,端坐下來,卻道:「馬上回京城。」
他抬眸:「要快!」
……
安王府。
張太監突然來了。
二皇子告病不朝,偶染風寒發熱,皇帝因聽聞其熱度頗高,遂遣了張太監攜上進桂枝柴胡來探病。
王府總管太監不敢怠慢,忙忙引進安王寢臥。
張太監步伐邁得很大,皂底鹿皮靴腳步聲一步緊接一步,他也不廢話,一撩門簾直接進了內殿。
視線立即往床上掃去。
床上有人,正是安王蕭逸,他剛得到訊息正在小太監攙扶下要起身下地。
張太監笑著阻止:「陛□□恤,來前有口諭不必迎候,誒誒,你等還不扶住殿下?」
說話間,兩眼已近距離往二皇子臉上睃去。
蕭逸頭臉仍略見些紅暈,正如太醫說的般熱度未曾褪盡,額上見細汗沾濕鬢角,唇色卻發白,虛軟倚在小太監墊的引枕上,他精神頭不大好,卻強打精神露笑:「謝父皇關懷。」
有一絲驚訝,顯然是對皇帝突如其來的細詢受寵若驚。
這表現無異。
看著也是熱症剛褪病人的模樣,張太監細細睃巡幾遍,並未發現破綻。
這寧王看著確實是生病請假了,應是傳言有誤或者混淆視聽什麼的。
張太監還上前握了握蕭逸的手,汗津津的,還有些熱燙。
既然確認無誤,他也不多留,代皇帝詢問關懷一陣,又叫了太醫到近前來,囑咐幾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