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越是這麼說,我心裡頭越是不安,卓蟠的事,本來就是該把事情弄清楚再去興師問罪的,害得你也受到無妄之災,我……我對你真有說不出的歉意。”她再替奔雷託斟滿酒,還不忘替他將酒杯端到嘴邊。“你要是不把它喝下去,那就表示你不原諒我,只是口頭上說說,心裡頭一定還相當埋怨我。”
“那……那個敗家子,我……我早就跟他劃清界線了,要……
要不是我表姨和表姨丈的關係,我……壓根也不會管那兔崽子的死活……“在迎菊的循循善誘下,他又一口喝盡杯中物。”你……你看清楚了吧,我真的是不生你的氣了。“他把酒杯往桌面蓋,果真是一滴也沒滴出來。
眼看著桌上、地上已開封了好幾個壇白玉汾酒,別說是奔雷託了,就連她自己,也開始有些醉意朦朧,為了要取信於他,只要他幹上一杯,她也得象徵性地輕吸一口,免得對方查出異狀,那就不妙了。
看著對方東倒西歪的樣子,心裡頭莫不暗中竊喜,呵呵,終於有這麼一回,他會栽在她的手中了吧!
只是她完全都看不出來,這些都是奔雷託製造出來的假象,他要不用這個方法,哪會知道她是在玩什麼花樣?
在漠北,奔雷託可說是有名的千杯不醉,酒精進人他的體內,頂多只是在他的五臟六路內打轉,一點也傷不到他的腦袋瓜,對於喝各種酒,他早就有了因應之道,因此要灌醉他,談何容易。
“我……我看……今天就……就到此為止吧,喝……喝這麼多,你……你也醉了。”他一手支著下顎,滿嘴的酒言酒語。
“我……我醉了,我才不會醉呢,是……是不是你心裡頭對……
對我還有一些成見在,所……所以才……才不打算陪我喝。“她可真會隨口胡謅出個名堂來,不管對方怎麼說,都能有辦法讓對方心有愧疚,不得不再喝上一還。
奔雷託發現到,迎菊也非省油之燈,兩人加加減減,少說也喝了十幾壇的酒,但從她的眼神中,似乎還有繼續喝的本錢。
再這樣下去,想要灌醉她,恐怕也沒那麼容易,他想了想,於是乎,提出另一項建議。
“我看算了吧,你……你真的醉了,還是我,…·我帶你早點去休息……”
迎菊以為他要藉由酒遁逃掉,當然不肯罷休。
“不行不行,喝得還不夠盡興……怎麼能走呢?”
“要不然……我們換種酒來喝喝,我……我剛看到在那酒櫃裡,有……不一樣的酒,我……我們拿出來喝,你看如何?”姑且不論那裡頭放著的是什麼酒,只要是酒,若是混合著一塊喝,酒醉的程度,想必是更加快速。
而那裡頭放著的,正是比白玉汾酒還要烈上好幾倍的桂林三花酒。
這三花酒,顧名思義,便是喝了之後,眼中會出現三種花朵交相輝映的幻影,而且不斷有紅花綠葉在眼前飄浮,沒有幾分酒膽及酒量的人,最好別嘗試。
更有如此恐怖一說,萬一真喝醉了,睡上三天三夜,那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喔,真的嗎?那……那就拿出來呀!”太有自信的迎菊,連問都沒問,就欣然答應,她仗著自己過人的酒量,絲毫不將所有的酒放在眼裡。
這是奔雷托特別向潘錦貴情商一瓶的,內行人都曉得,這種酒只能淺嘗,不能豪飲。
即使像奔雷託這麼有酒量的人,也只敢淡淡地喝上一小杯,這種酒主要是用來感覺一下那濃郁的花香味,純粹是嘗試味道用的而已,大口大口人腹,鐵定醉得不省人事。
“來,希望我們之間……分遠都能夠和平共存,好嗎?”
為了怕迎菊喝得太過猛烈,所以奔雷託還特別換了小酒杯,哪知道她一點也不將這三花酒放在眼裡,依舊像喝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