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雨潔!”飄柔大聲道,“她甩的綵帶!”
“不關我的事,怪飄柔!”雨潔急忙辯解,“我本來是想要抽她的,哪知道她故意閃到你面前,這才打到了你!”
“你血口噴人,我哪知道她站在我後面!”
“你信口雌黃,你肯定知道,就是不願承認!”
“雨潔你這混賬玩意,真不要臉!又不誠實又小心眼,跳舞還跳不好,一點才藝沒有就知道打人,難怪你喜歡的那位不喜歡你,就你這樣的,誰敢喜歡你!”飄柔似是惱了,說話也開始不留情分。
“你敢這麼說我,你看我今兒不抽死你!”雨潔面目猙獰,揮舞著綵帶便殺了過去。
一場原本跳的好好的綵帶舞,僅因為一言不合便成了大打出手的場面。
其他人自然不如女殺手們彪悍,分分驚呼著四處逃竄,生怕一不小心自己就被那綵帶抽到了。
孟離芝心底發出一聲幻滅般的嘆息。
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
每次她想誇獎她們一番的時候,總是會有突發狀況,每次覺得她們還有些能耐的時候,她們就要做一些讓她幻滅的事。
比如現在——
原本和諧而招人眼球的一場綵帶群舞,變成了漫天綵帶亂飛,連帶著幾隻因為跑的太急而掉落的繡花鞋。
前一刻還舞動青春,這一刻便雞飛狗跳。
她果然不能對她們抱有太多的幻想。
忽然迎面一支綵帶飛了過來,孟離芝一把伸手接過,丟棄在一邊,上前幾步就要將女殺手們臭罵一頓。
她們自己打架也就罷了,偏偏還影響了別人,那十幾個舞姬可是她精心訓練的,跳舞的時候,不該被她們影響。
要打架滾出去打,弄壞了她院子裡的花草樹木,損失的是她。
孟離芝磨著牙上前,正準備教訓雞飛狗跳的幾人,卻聽飄柔忽然大聲嚷嚷,“惱羞成怒了吧?如果我說的不對你為何如此生氣?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穿青衣的美男常常半夜找你,你哪次不是巴巴的迎上去,有時候張牙舞爪的,一看見他立馬就換了姿態,一副溫婉的樣子,你當人家不知道你假裝的麼!”
“要你管!”雨潔呲牙咧嘴,“我看你就是自己找不到男人所以嫉妒我,還是說你想搶我的阿雪?”
阿雪——
孟離芝眼角一抽,腳下步子一頓。
青衣美男,阿雪——妙雪?
妙雪找雨潔?
還經常半夜來找?
這聽起來怎麼那麼不可思議。
她猶記得風雨霜雪裡,最清冷的雪,像是千年化不開的雪,少笑,少動,少言,少語。永遠一副神色淡淡的模樣,眼神也是萬年不變的清涼。
這樣的人,會半夜常常跑到她的院子找雨潔……
這兩個人莫非有什麼貓膩。還是說妙雪表面上看上去跟冰雪一樣,其實內心悶騷?
就在孟離芝猶自納悶的時候,飄柔的聲音再度響起——
“誰想搶他了?一副永遠都不變的表情,又不愛笑又不愛說話,那麼悶的一個人,除了長得好看些,還有哪裡好?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沒事整天對著人家花痴?你再怎麼纏他他也看不上你,你還真當他找你是對你有意思?要不是為了從你這裡得知小姐的訊息,報回去給他家殿下聽,你以為人家願意搭理你?”
“死飄柔我今天非縫了你的嘴巴不可!”雨潔暴喝一聲,衝上前去,“你肯定是嫉妒我,阿雪才不會那樣,他來看我才是真的,替太子打聽小姐的事只是順便。”
“你就繼續自欺欺人。”飄柔冷哼一聲,“我看潘婷都比你聰明,她都開始懷疑那死狐狸男接近她別有目的,你到現在都還看不清,我告訴你,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