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芳香。
輕盈的腳步聲傳來,從屏風後面繞出一道身影來,正是婉婉,徑直走了過來。
“娘娘,休息嗎?”
雲笑抬眉,巧笑嫣然,如暗夜曇花,驚人的魅惑,正待說話,空氣中,忽然籠罩著一層涼薄的氣流,她的眼神陡冷,這冷若冰霜的氣息,來源於某個暗處,這寢宮之中來了不速之客,嫩白如玉的手輕盈的梳理著墨黑的烏絲,眼光透過妝臺上的鸞鏡,四下掃視?
輕風拂過,寢宮內點燃的宮燈,眨眼全熄了,黑漆巴拉的什麼都看不到,而且眼睛一時適應不了,雲笑警戒的起身,身子往屏風邊閃去,背面靠著屏風,只能三面受襲,而她伸出手揮動著,阻止有人靠近,她可不是那些武功高強的人,可以夜視,而這個藏身在暗處的人,一定武功高強。
另一側的婉婉也感受到了異樣,早緊張的叫起來:“娘娘,你沒事吧。”
人已往這邊摸過來,她的眼睛也一時適應不了,只能摸識著往雲笑身邊挨近。
這時候,雲笑的眼睛已適應了殿內的黑暗,見婉婉四處摸,伸出手想拉她一把,忽然一道冷寒的氣體罩住了她整個人,一條修長的手臂一伸攬住她的身子,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抵著她依舊靠在屏風邊,而這次,她緊緊的靠在一個男人的懷裡。
這個男人緊挨著她,靠在屏風邊,整個寢宮都是寒颼颼的冷氣,就連挨著自己的這具身子都是冷的,一點兒溫度都沒有,噴出來的呼吸也是冷的,連帶靠近他的雲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想起了冰天雪地中,那個千年不化的冰凍。
但是她聞到了熟悉的香味,不由得蹙眉,這男人又搞什麼名堂,多久前,她才看到他褪去了冷漠,恢復了幾許的溫和,眼瞳中是肆意飛揚的慵懶,但今晚,他竟然這麼冷,比第一次他殺她之時更冷,難道是發生什麼事了?
雲笑念落,沉聲責問。
“你搞什麼?”
身後的人低沉冷硬的聲音響起:“我只想找個人靠一下。”
那剛毅凌寒的話中,竟有濃濃的悲傷,幾乎用盡了全力,萬千的滄涼中,毀天滅地的絕望。
“你發生什麼事了?”
雲笑感覺今晚他似乎與往常不一樣,責怪的隱忍了下去。
但是身後的人卻再也沒有說一句話,而是用有力的手臂緊摟著懷中的小身軀,讓她溫熱氣息,融進自己冰涼沒有一絲溫度的心中。
對面的婉婉聽到有人說話,眼睛也能適應了,一下子看到主子被人擄在一邊,立刻緊張的開口叫起來:“你誰?快放開娘娘。”
她的話落,咻的一聲落,燈亮,一道黑影落定,冷沉的話響起來:“快,放了主子。”
而同一時間,雲笑身子一鬆,身後的人已離去,而她只來得及看見一抹明藍的衣袂,不由得詫異,他從來沒有穿過白色以外的衣服,而今夜竟然穿著一襲明藍的衣服,而她的手中粘綢一片,帶著難聞的血腥的味道,低頭望去。
那紅觸目驚心,竟然是一手的血。
他受傷了?雲笑閃過疑慮,她想不出那樣高深莫測,厲害無比的他怎麼會受傷了……抬頭朝開啟的窗戶望去,屋外黑漆漆的一片,流星,早緊追著他而去。
婉婉看到她手中的血,不知道是誰的,早嚇得臉色慘白,尖叫著撲過來:“娘娘,怎麼樣,是不是他動的手?”
“不是,是他受傷了。”
雲笑搖頭,鎮定的走到一側去洗手,邊洗手邊想事情。
慕容衝怎麼會受傷呢,他的身手她是知道的,這皇宮之內,應該沒人傷得了他,這身上的血究竟是他的,還是別人的?
婉婉拿了白棉布站在一邊候著,見主子淨了手,趕緊遞了上來,同時心裡放鬆了下來,原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