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笑搖了搖頭,其實她倒想他有事,可惜現在只能醫好他。
“沒事,毒很快便解了,王爺放心吧。”
“那就好,冷月,本王一定要重重謝你。”
“這是份內之事,”雲笑心內冷哼,若不是迫於形勢,才懶得救這男人,所以他也用不著謝她,而且她不屑。
上官曜聽說冷月解了皇上的毒,心底鬆一口氣,蹲下身子扶住皇上的身子,緊張的叫了起來:“皇兄,皇兄,你醒醒,醒醒?”
上官曜受傷的地方是手臂,先前已被處理過了,白布包紮著,一條衣袖被撕了,露出他的手臂,那條手臂健壯有力,肌膚潤滑,先前的黑氣慢慢的散去,泛出原有的色澤。
宋淵和藍清倫高興的相視一眼,忍不住欣喜的出聲:“真是太好,皇上沒事了。”
雲笑便過去給這位藍大人治病,而沒有人發現,此時的上官霖滿臉的驚懼,緊握著皇上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著,眼睛死命的盯著皇兄光滑的手臂,好似上面有什麼駭人聽聞的東西,然後他抖簌著唇,艱難的移動手指,輕輕的狀似無意的動了一下皇兄的衣襟口,那光滑的胸前,一無所有。
沒有人瞭解他此刻的驚憾加巨痛,如陣陣浪濤湧上來,腦海一波一波的冰冷氣息,好似海潮淹過他的身子,衝擊得快昏過去了。
這人是誰?他根本不是當日的太子,而是另外一個長得很相像的人,他的手臂上沒有胭脂痣,為了這痣,一度他總是嘲笑曜,害得他和他鬥了好久,就在剛才他以為是皇兄弄掉了,認真的細看過去,卻發現原來的地方光滑無暇,根本不似動手腳的樣子,而且龍鳳珏不見了,這是歷代上官家,傳給皇上和皇后之物,本來該在太后的身上,但是聽說太后拒絕要這個東西,所以先皇把這一對龍鳳珏交給了皇兄,他一直當成寶貝戴在身上的,剛才他輕擦,內衫之中什麼都沒有。
上官曜的低垂著臉,那些驚濤駭浪般的湧過寒芒,冰冷的氣息籠罩著周身。
一雙黑瞳嗜血冷戾,緊緊的鎖著躺在地上仍然沒醒過來的男人,他真想一劍結果了他的性命,難怪自從青峰山歸來,登基之後,他和他一直保持著距離,卻原來是內有乾坤,斗轉星移的歲月中,竟然有人移花接木,換了他的皇兄。
可是他真正的皇兄嗎?還有太后娘娘難道也像他一樣被矇蔽了嗎?還有他的一舉一動,很多時候和皇兄一般無二,這個人究竟是誰?
上官曜百思不得其解,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經歷了從天堂到地獄的百般凌寒滋味,眼下還不宜驚動這人,可是他真正的皇兄,太子呢?
為什麼有人假冒太子,演變出如此大的驚天陰謀,偌大的皇朝竟然無一人識破呢?
這其中,一來太子一直生長在深宮之中,皇后很少讓他與人接觸,所以外人只道太子文采風流,品貌不凡,真正解除的人除了他,就是太后了。
二來,自從太子十三歲上青峰山學藝,五年的時間,從一個幼稚的孩子長成了風華正茂的少年,有誰敢想,真正的太子竟被偷天換日了。
上官霖臉色陰驁難明,醫館內的人只當他擔心皇上,哪裡想到他此刻所受的痛苦經歷。
宋淵處理好藍清倫的事,回身走到上官霖的身邊,一眼看到皇上的氣色果然好了,臉色黑色的烏氣褪去,很顯然的毒被解了,當下沉聲開口:“王爺,太好了,皇上的毒解了,我們回宮吧。”
上官霖恍神,周身的冰涼,無一絲熱氣,唯有力求鎮定。
“好,送皇上回宮。”
他站起身,腳下有些踉蹌,宋淵不疑有他,只當王爺和皇上兄弟情深,所以經此一聽,腿下發軟,宋淵跨前一步,抱起了皇上,往外走去。
醫館門外,豪華地馬車挺著,宋淵抱著皇上躍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