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和駕車的小太監坐在前面的馬車上,雲笑和婉婉坐在馬車內,車內相當的奢華,兩邊都搖放著軟榻,中間隔著一個矮几,搖放一些把玩的東西和茶水。
馬車的後面,兩名身著便服的宮中侍衛一路尾隨著,往皇宮而去。
足足行駛了兩個時辰,總算在黃昏的時候進了宮。
長信宮門前,花技搖曳,灰暗的天空罩上一層薄暮,遠處流動著白茫茫的輕煙,樹木,琉璃高牆,煙紋,雲縷,縹緲的相匯而成,黃昏之中,最美的一道風景。
華衣宮女和太監們的臉上,罩上一層淺淺的薄紅,是夕陽的最後一絲光彩。
雲笑和婉婉跟隨著林安的身後踏上石階,靜靜的候立在門外,林安高傲是像一個孔雀,雲笑甚至還看到他屁股上面拖著長長的尾巴,只聽他鄙夷的開口。
“你們等一下,我去稟報太后娘娘。”
說著走進了進去,這些太監,生於宮中,長於宮中,在宮裡,他們才是隨心所欲的,出了宮,就像溺水的人一樣彷惶無助。
這從林安的身上可以看出來,在宮外,他還不敢囂張,可是一進宮,立馬腦袋高翹,昂首挺胸,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雲笑想著,百無聊賴的打量著身側的這些宮女,只見她們一個個粉目含春,臉頰俏紅,那熱辣辣的眸光,齊齊的盯著他們,令人懷疑,會不會被一口吞了。
雲笑錯愕間,有些好笑,正想逗一逗這些宮女,可惜林安卻走了出來,不冷不熱的開口。
“太后有旨,冷公子請進。”
說完掉頭,雲笑只得領著婉婉,跟著林安走了進去。
這長信宮雲笑不陌生,來過幾次,一眼掃過去,並沒有多大的差別,依舊奢侈大氣,金碧輝煌。
倒是上首的太后娘娘,嚇了雲笑一跳,這幾個月不見,太后似乎老了數十歲,鬢邊白髮增生,嫵媚的眼角難掩皺紋,眉眼布著戾氣,肌膚鬆弛,暗黃,神態疲倦,這女人一看就是吃不好睡不好,憔悴所致,宮中這麼多御醫,她何至於此,看來是心病啊。
雲笑領著婉婉不動聲色的彎腰:“見過太后娘娘。”
“起來吧。”
上首的聲音透著溫和,似乎是個相當慈善的主子,可是雲笑皆會不知這女人有多毒辣,這虛偽的一套,她倒是越來越嫻熟了。
“謝太后娘娘,不知道娘娘召冷月進宮所為何事。”
上首的女人瞳仁一閃而逝的暗芒,沉著的揮手,大殿上的太監和宮女魚貫往外退,殿內很快只乘下雲笑和婉婉,還有大太監林安和侍候太后的平姑姑。
“前兩日皇上遇刺,哀家聽說是你解了皇上的毒,哀家一直想見你,所以便召你進宮了,你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生得怎樣的俏模樣,聽人說,冷月公子不但醫術高超,而且生得絕色容顏。”
雲笑聽了她一番冠冕堂皇的話,差點想吐,不就是想她給皇上治病嗎?犯不著繞了一大圈吧,這和她長什麼樣子有關係嗎?
不過有些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這女人喜歡這樣,她就陪她吧,省得她演獨角戲,無聊。
“冷月惶恐。”
她嘴上說惶恐,態度卻不卑不亢,直起身子,抬起臉迫人的視線直視著上首的老女人。
太后的深幽的眼裡閃過一抹驚豔,隨之是讚歎,這冷月公子果然是翩翩風彩啊,雖然是一介小小的大夫,可是那姿態不卑不亢,好似高倔雲端的流雲,更是滄海中一粒明珠,光華瀲灩的瞬間,震憾全場。
“果然不一般,”太后點頭,側首掃了一眼的平姑姑:“把哀家賞給冷月公子的東西拿出來。”
“是,娘娘。”
平姑姑拿出一個華麗的錦盒,看來早就準備好了,從高階走下來,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