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得到報仇的辦法,甚至當初在宗門裡,對他各種尊敬的師弟們,都像是看垃圾一樣看他。
他咬著牙,從掌門的房門前站起身來,眼前一片黑暗,抬起頭間,只感覺到一股熾熱打在他的臉上,今日,大概是個艷陽天吧。
他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唯有那一絲殘餘的少年傲氣,還隱隱約約現於眉宇之間。
少年傲氣,又算是什麼呢。
他拖長了身影,朝著寂靜幽深的地方而去,回到名山宗之後,木須長老便將他安頓在了這個破竹林裡,常年無人,相信不久,徐青這個名字,將會漸漸消失在所有人的腦海中,不會再有人記得。
他折下一段竹枝來,在手中舞出一套劍法來,卻不想連連錯招,摔倒在地上,他的手摸索在地上,什麼也摸不到。他咬住自己的下唇,忍住不哭出來,啊,沒有眼球,哭出來是什麼模樣的呢。
這時候,身後腳步聲忽然響了起來,漸漸靠近,徐青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空洞著一雙眼往後看去,見到徐青轉過身來,那人步子一停,沒有再走過來。
徐青皺眉:&ldo;誰?&rdo;
那人似乎是輕嘆了一口氣:&ldo;阿青,是我,許飛雲。&rdo;
聽到許飛雲的聲音,徐青才放下了警惕心,低垂著眼眸,平日裡的飛揚跋扈,在此刻統統都變成了雲煙過往。
他嘴角泛起一抹諷刺之笑來:&ldo;大師兄歷練回來了?見到師弟我變成了這樣,被嚇壞了吧?&rdo;他揚起唇角來,可是臉上卻是經過了熱流,流下了眼淚來,他冷笑了兩聲:&ldo;呵呵,大師兄,你瞧著師弟我當日在這名山宗內何其威風,如今呢,不過是被人扔在這裡的一條狗!&rdo;
&ldo;可笑整個名山宗卻沒有人替我報仇雪恨!謝宴!謝宴!小魔頭謝宴又如何!&rdo;他話裡越說越是癲狂,渾身顫抖不止,顯然是對謝宴是恨入了骨髓。
突然間,一個溫暖的懷抱將他緊緊抱住,鼻息之間全是自家大師兄的味道,徐青一愣,不敢有動作,只聽見許飛雲在他的耳邊心疼的說道:&ldo;我幫你報仇,師兄幫你報仇,我許飛雲的師弟,何時輪得到他人動手?&rdo;
&ldo;真的?&rdo;
&ldo;真的。&rdo;
徐青嘴角一勾,他知道許飛雲這個人的,名山宗的天才,乃至整個大嵐城都是數一數二的天才高手,金丹巔峰,何其威風,此人一向偽善,嘴裡說著對名山宗諸多師弟師妹如何疼愛,是個謙謙君子。
可是人啊,誰知道在背後做著些什麼勾當呢。
不過許飛雲既然說出了口,那必然是要幫他報仇的,不然他這扮演著的謙謙君子的大師兄形象,豈不是維持不下去了嗎。
竹林葉落,將地上的枯枝落葉又掩上了一層青翠。
而在湖邊小築,綠草悠悠,被一團迷霧給包裹住,迷霧之中藏著一處池塘,池塘上面被施了一個小小的結界,魚兒不停地往上撞擊著,試圖逃出這裡去。
一下,兩下……
謝宴百無聊奈的數著這隻笨魚究竟是撞了多少下,在數到第三十五的時候,實在是沒忍住,將巴掌大的石頭直接給扔了進去,剛巧是砸中了那條魚,那魚冒了一個泡,再沒有上來過。
腳步聲起,她側頭看去,正看到青衫縹緲,她揚起唇角來,趕緊跑過去,撒嬌似得拉著楚雲端的衣袖。
她撅了噘嘴:&ldo;師父師父,你說你那條魚,都養了七十多年了,是不是要成精了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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