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初來都城偶得一傳言,不知是真是假?”
“世子……”蔡大學士看著笑得好不和氣但一雙眼睛卻滿是算計的軒轅祈後悔就差撞牆,好端端的他跑上來湊什麼熱鬧。
“本世子聽說,蔡大學士不僅學士一流,人也風流,與四牌樓粉子衚衕的宋姑娘和得一首好詩,不知是真是假?”
四牌樓粉子衚衕,那是隸屬於教坊司的官辦妓院,裡面都是一些朝中被抄家被流放的罪臣妻女,個個都精通音律,能彈琴瑟、琵琶還能歌善舞。那宋姑娘更是作得一手好詩,蔡大學士原就是個虛職,平時沒事也就愛寫首詩畫幅畫,原是說好要將那宋姑娘贖出做妾的,無奈家裡的夫人卻是怎樣也不同意。此刻被軒轅祈這會子指了出來,那就是赤luoluo的嘲笑啊。
“蔡大學士,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若是連自己院子裡的事都管不好,還談什麼治國平天下?又如何對得起大人大學士的名頭,又如何能得皇上的信任和栽培?”軒轅澈在一邊涼涼的道。
“王爺教導,下官謹記。”蔡大學士抹了把額頭上細密的汗,連連作揖。
軒轅澈擺了擺手,“你下去吧,別再擾了本王的興致。”
“是,是。”蔡大學士連忙退了下去。
隆平候張廣嗣早已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心思一動,抬腳朝這邊走來。
“王爺。”
軒轅澈看著張廣嗣笑了笑。
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笑,可是張廣嗣卻被笑得身上一冷,不由便目光狐疑的看著軒轅澈。這一看,又覺得那真的只是一個簡單的笑。
“候爺,時間不早了,本王也乏了,這便先走了。”
張廣嗣連忙輕聲道:“下官送王爺。”
軒轅澈點了點頭,對一側的軒轅祈道:“你在候爺府裡有什麼需要儘管與候爺明言,候爺不是外人。”
“是,王叔。”軒轅祈恭身應道,又微側了身子對一側的張廣嗣微微一揖,“全仰仗候爺了。”
張廣嗣連連往一側讓了讓,雙手扶了軒轅祈,“世子這可使不得。”
軒轅澈的含笑的眸子笑意便越發的深了深。
軒轅祈也不堅持,張廣嗣一扶,他便順執站到了一邊。
“世子隨意,下官去送送王爺。”
“候爺請自便。”軒轅祈溫文一笑,又側身對軒轅澈道:“祈兒恭送王叔。”
軒轅澈擺了擺手,自管朝外走去。
張廣嗣幾步跟了上去。
這廂,軒轅祈又與幾個上來套交情的官員,幹了幾杯酒,便起身朝外走去。
與此同時,血殤朝暗處使了個眼色,快步跟著軒轅祈走了出去。
“你不用跟過來了。”軒轅祈擺手。
血殤點頭,看著軒轅祈去的方向,細長的眸子閃了閃,側了頭目光對上另一抹身影,唇角拐了抹冷冷的笑。
周子元正與禮部黃侍郎,低聲細語說笑著。眼角的餘光處在看到張廣嗣送軒轅澈離席時,他的眉頭蹙了蹙。這會子眼見軒轅祈起身離開,他越發的注意起場間的動靜來。
不消多時,他便發現定國公之子,鎮西候趙虎站起了身,邁步朝外走去,雖說步履沉穩,但仔細看卻是步子邁得有些鄒。周子元的眉宇間便鄒成了一個川字。
定國公趙鉉出身西北,是有名的能征善戰的大將軍,當年西北韃靼作亂,便是他率五萬大軍將十萬來犯韃靼一舉打敗逐回關外。定國公膝下長子鎮西候趙虎更是驍勇善戰,在西北軍中素有威望。英國公與軒轅祈聯姻,定國公……周子元眉頭蹙了蹙,辭了黃侍郎,悄然尾隨在趙虎身後。
“候爺,這邊請。”一個低眉垂首的丫鬟迎了過來,對昂首闊步往前走的趙虎道。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