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福還想再說。
門簾一撩,紅綃走了進來,挑了雙福一眼,道:“別人說什麼王妃不能信,可這丫頭說什麼,王妃卻是要信的。”
“紅綃姐姐。”雙福不滿的看了紅綃。
蘇慕雲耳聽得紅綃話中有話,紅翹和紅綃都是軒轅澈的丫鬟,雙福和雙全雖然也是,但名義上必竟是她帶進來的人,若是讓府裡的那些老人認為是雙福動的手,而覺得是她容不下紅翹,這委實冤枉的很!
便在她打算再追問雙福幾句時,耳邊卻是響起小丫鬟的聲音,“王爺回來了。”
門簾一挑,軒轅澈大步走了進來。
蘇慕雲迎了上前,輕聲道:“怎麼樣,沒什麼事吧?”
軒轅澈看著蘇慕雲頓了頓,稍傾才輕聲道:“沒什麼大礙,可能是感染了什麼毒物,我遞了牌子進宮,等會御醫會來,正好你也讓御醫給你問問脈。”
蘇慕雲不由便失笑,看了軒轅澈道:“這……”
眼見軒轅澈臉上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只得按下心頭的狐疑。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她總覺得軒轅澈眉目間似是有著很大的火氣,難道還在對皇上耿耿於懷?
“紅綃,你去收拾下書房,本王等會約了人要談事。”
紅綃應了一聲退下。
半個時辰後,紅綃臉色鐵青的走出了軒轅澈的書房。
站在花園錦簇,剔透玲瓏的天井中,紅綃緩緩的仰起頭看著天空那輪金色的太陽,久久無語。直至陽光灼得眼底生起一片溼氤,紅綃才慢慢的低了頭,抬手胡亂的擦了把,轉身朝另一個院子走去。
她的身後,一雙眸子久久凝視著她,直至她的身影消失不見,那對眸子才黯然的垂了垂,掩盡那眸中洶湧複雜帶著悽色的滄涼。
王府西北角,一處僻靜的小院。
紅翹顫了手撫上自己臉上那像是被密蜂蟄過一樣的紅疙瘩,空氣中有暖暖的風吹過,那種酥酥癢癢的感覺又隨之而起。
“啊……”手停在臉前的方寸之間,那種像是被無數只蟲子爬過而起的癢意使得她恨不得伸手去撓,可是在想起王爺的話後,手又頓在了原地,半天不曾伸出。
“看著,像是被什麼毒物爬過了,不能撓,一撓便會留疤呢。”
紅綃站在屋外看了屋內的情形良久,直到紅翹抬手扯了自己的頭髮,想要藉由身體上的痛來減輕來這癢時,她才沉沉的吸了口氣,推了門進屋。
“誰,是誰……”紅翹驚惶著回頭,待看清是紅綃後,眸間一喜,幾步上前,站定在紅綃身前,“紅綃,你快去,去請了拖兒來,讓她看看,我這臉到底是怎麼了。”
紅綃默了一默,稍傾嘆了口氣,輕聲道:“你怎麼傻掉了,拖兒在晉王府,輕易脫不了身。”
紅翹聞言,一窒。
“你也別急。”紅綃察看了一番她臉上的情形,想了想,輕聲道:“你再忍忍,等夜裡我陪著你去找拖兒。”
紅翹聞言,連連點頭。
而另一處,主屋裡。
御醫很快便到了,隔著帳子問了脈,說了些沒什麼大礙的話,開了一方榮養的方子,便告退離開。
由始自終,軒轅澈都面沉如水的陪坐在一側。
待得御醫離開,蘇慕雲笑了從簾子後走出來,打趣著他,“這下可放心了?”
軒轅澈唇角微翹給了蘇慕雲一個燦爛的笑。
稍後道:“東邊的恆壽堂一直空著,讓下人們將這屋子好生打掃打掃,我們暫且先搬到恆壽堂去吧。”
恆壽堂?!
蘇慕雲愕了愕,看了軒轅澈,輕聲道:“到底是怎麼了,這樣嚴重?”
“也不是。”軒轅澈見她生疑,上前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