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王的管事原本還想再聽幾句,卻聽到身後響起沂王府管事訓斥小廝的聲音,連忙幾步退了開去,裝作賞花的樣子。
他這才站好,沂王府的管事已經笑盈盈的走過來,說是兩位王爺已經議完事,清河王這便打算走了。
清河王府的管事連忙抱了拳,由著沂王管事請了出去。
才到垂花門口,便看到清河王正一臉抑鬱的看了一側風華絕代的沂王爺,又低聲的說了幾句什麼,因離得遠,聽不清楚。但卻看到沂王在聽了清河王的話後,挑了挑眉頭,堅決的搖了搖頭。
這裡軒轅澈對著清河王拱了拱手,甩了袖子便轉身大步走了。
剩下個面紅耳赤的清河王站在原地呼哧呼哧的喘粗氣。
“王爺,”管事迎了上前。
“我們走。”清河王重重的甩了袖子轉身便大步往外走,邊走邊恨聲道:“大家都是宗室本該同氣連枝,他到好,就是那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管事知曉這怕是沂王拂了清河王的面子,略略沉吟輕聲道:“王爺,小的適才聽到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清河王蹙了眉頭看了管事,“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嘰嘰歪歪的像個娘門。”
管事連忙點頭哈腰的將剛才偷聽到的那番話說了。
“即是如此,他怎的不給我一個痛快話呢?”清河王猶疑的看了管事,“我都跟他說了,我是受周璁所託,上門問個清楚的。”
管事訕訕的笑了道:“王爺,您又不是不知道,這沂王爺自來便是個脾氣古怪的。其實這事也不怪他,是周家想兩邊都討好,兩邊都不得罪,可您說,這是能兩邊討好的事嗎?”
清河王點了點頭,轉身對管事道:“你回頭就去趟周府,將這話告訴周璁,要怎麼做,讓他自己決定,本王不管了,也管不了了。”
管事連連點頭應下。
再說,軒轅澈眉開眼笑的回了後院,看著照例迎了出來的蘇慕雲,臉上的笑越發的明媚的連天上的太陽都要被掩蓋了下去。
蘇慕雲看他笑得那般得意詭詐,心知說不定又是算計了誰。也不多問,把人迎進了裡屋,一邊奉了茶一邊遣了下人下去,這才輕聲道:“撿金子了?這麼開心。”
“比撿金子還好的事情。”軒轅澈嘿嘿的笑道。
“哦!”蘇慕雲想起剛剛告辭而去的清河王,眼珠子一轉,輕聲道:“可是與那清河王有關?”
軒轅澈點了點頭,看了蘇慕雲道:“媚媚你可還記得當日清河王妃?”
清河王妃?
蘇慕雲驀然想起當日的皇家獵場,點了頭道,“記得,怎麼了?”
“為夫的今日可算是替你報仇了。”
“這……”蘇慕雲看著笑得好不歡快的軒轅澈,半響沒說出一個字,這都多久的事了啊?虧他還記得,由不得便好奇,輕聲道:“你怎麼報仇了?”
“清河王上門替周璁說項,我問清河王,清河王妃收了周璁多少銀子,使得他肯賣這張老臉。”
這話……蘇慕雲半響無語,心道:王爺,你可真是威武啊,這樣打人臉的話,你信口便拈來。回頭,那清河王妃只怕少不了挨一頓訓斥吧?
要知道自從新帝凳基,清河王因與建安帝關係較為親近,不為新帝所喜。一時間這清河王府便有些捉襟見綽,清河王妃卻是好腦子,生財有道,做起替人遞話說項辦事的買賣來。雖說,大家都心知肚明,可這當面揭破的事,卻是隻有軒轅澈幹得出來。
蘇慕雲失笑,稍傾輕聲道:“妾身也布了一局棋,只不知那清河王府的管事會不會入局。”
“哦!”軒轅澈一臉興味的看了蘇慕雲,“媚媚是博弈高手,且講給為夫聽聽。”
蘇慕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