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略一猶疑,最後還是乾脆的道:“我懷疑是有人冒名行事。”
“哦?”軒轅澈淡淡的應了一聲。目光看向趙虎,似是在等著他繼續往下。
趙虎略作沉吟後,輕聲道:“雖是用了些手段,也從他們身上尋到了隸屬於東宮的痕跡,但卻是這般卻越叫人懷疑。”
軒轅澈點頭,贊同的道:“是了,如果換成你我要一人性命,派出的定會是死士,也一定會消除他們身上所有的痕跡,可見如你所言,是有人要裁髒陷害。”
“不錯,我也是這般想。”
“可是……”軒轅澈看了趙虎微微一笑,輕聲道:“即然我們能想到的,幕後的人也會想到,他為何又要這般做呢?”
趙虎怔了一怔,是啊,這又是為何呢?
軒轅澈眼見趙虎怔在原處,笑笑,拍了拍他的肩道:“很慶幸,你讓拖兒那丫去追擊了,而不是你本人。”
“為什麼?”
趙虎不解的看向軒轅澈,在看到軒轅澈臉上那帶著幾分寒意的笑時,他似是隱隱明白了什麼。下一刻,心頭生起些許的感慨。
當年,他領兵北下,軒轅澈夜會他時,提出讓他假死暗伏的主意,他還覺以為是軒轅澈有心一問江山,眼下方才明白,軒轅澈謀的,始終不過是一己安身立命之所。
“王爺,”趙虎看向軒轅澈,嘴唇翕了翕,卻是不知什麼好。
軒轅澈笑了笑,“好了,這裡的事讓魚腸處理吧,你將你手下撥些人出來,我要即刻回京都。”
“回京都?”趙虎猶疑的看了軒轅澈,“此間之事……”
“此間之事全權由你負責。”
趙虎眉宇之間的肅色越發的凝重。
如果早在二年前,軒轅澈便能算到今日之事,那麼他現在籌謀的又會不會在有一日成為現實?若真成了事實……趙虎心頭躍過一抹雀躍,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拖兒已經回了阿木汗部接回了王庭軍隊,短時間內可能會有譁變,但相信以她的心智和你的手段定能壓下。”軒轅澈輕聲道:“至於脫歡,還是按我們之前商議的,不要一棍子打死,讓他時不時的蹦躂一番,沒了他,我們接下來的事情還真不好辦。”
“嗯,這些我明白。”
“其它兩個部落那是牆頭草,有奶便是娘。不必太在意。”
“嗯。”
兩人邊邊往外走。
待軒轅澈走至屋外空地處,那十餘名騎士一起翻身下馬,單膝著地,向軒轅澈俯首。冰涼鐵甲帶起整齊劃一的鏗鏘之聲,在這風雨之夜,震懾心神。
胭脂不知何時已然跑了回來,此刻眼見軒轅澈走近,大大的馬眼中滿 是亢奮歡躍。
“王爺……”魚腸眼見軒轅澈已然躍身上馬,連忙縱身追了出來。
軒轅澈回首,目光落在依於門扉之上神色茫然的韋麗芳身上。
略作沉吟,輕聲道:“魚腸,你陪著這位姑娘找到她的表哥,將她完好無損的交到他手上,再回京都。”
魚腸顯然不曾想到軒轅澈會給出這樣的任務,一時間驚在原地,下一刻便高聲道:“王爺,您指了別的人吧。”
“你要抗令?”
魚腸便似生吞了只蒼蠅一般,默然半響,垂頭喪氣的上前,“屬下不敢。”
軒轅澈點了點頭,與趙虎交換了個眼神,一踢馬腹,胭脂甩開蹄子便疾奔而去。
身後隱隱傳來魚腸略帶哭聲的喊聲。
“王爺,您要心啊,別忘了給屬下沿途留記號。”
只是風雨之聲瞬間淹沒了魚腸的赤膽忠心。
這邊廂,韋麗芳聽得軒轅澈的那番話,心底是又悲又喜。
喜的是,她不必孤身一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