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軒轅驥狐疑的看向溫瑜,若是旁人說他受傷是好事,怕是腦袋早搬了家。可這話出自溫瑜嘴裡,他便願意靜下心來,願聞其詳!“暇之到是說說,如何有好處了?”
“屬下斗膽直言,還請王爺恕罪!”
溫瑜起身一揖到底。
軒轅驥擺手,示意他但直言無妨!
“王爺覺得在皇上與皇后娘娘的心裡,是王爺的份量重些還是太子重些?”
軒轅驥冷冷一笑,淡漠的道:“暇之當知,本王在父皇與母后眼裡,只不過是他們開疆擴土的工具而己,若不是因為父皇子嗣單薄,本王又裝傻賣痴那麼多年,只怕我的那位好父皇早就想著要怎麼解了本王手裡的兵權了!”
“沒錯,”溫瑜點頭道:“皇上春秋鼎盛龍虎之年,離駕鶴西遊時間尚早。太子一直以溫文儒雅的形象出現在皇上與皇后面前。父母的心都是偏的,他們喜歡的是聽話的孩子。”
軒轅驥點頭,表示認同溫瑜的話。
“眼下王爺雙腳被殘,就好比猛虎被拔了牙,雄鷹被剪了雙冀,一瞬間成了弱者。王爺越慘,皇上與皇后娘娘便會想起王爺從前的好。這心裡的稱便又偏了偏!”
“然,沂王爺與太子殿下卻是不同了!”溫瑜眉梢輕揚,淡笑道:“沂王爺委實也是聰明的,他知道激流勇退的道理,可惜的是,他有自知之明,咱門皇上卻無慈悲之心。”
軒轅驥笑了笑,沒錯,他的那位父皇可不是吃齋茹素的人!
“再說說太子殿下。”溫瑜端了桌上的茶盞,輕輕的啜了口,“太子的心機不用屬下說,王爺當也知曉。這樣的心機,在前有戰功赫赫的王爺,後有功高震主的沂王爺的相稱下是很容易被忽視的。但現在不一樣了……”
軒轅驥的目光越來越亮,他幾乎是用一種興奮的心情聽著溫瑜在給他分析眼前的局勢。
“屬下現在覺得當初我們一件事做錯了。”溫瑜看向軒轅驥,幽幽的說道,臉上生起幾分懊悔與婉惜之意。
“什麼事?”軒轅驥看向溫瑜。
“麗儀不能綿延子嗣之事,委實有些可惜。”溫瑜嘆了一聲氣道:“若是麗儀能在這個時候懷上皇上的龍子,我們的太子殿下便該著急了!”
軒轅驥本就是個聰明人,溫瑜又將事情解說的這般細緻,他若是再不明白,那可真的就是個傻子了!
“或者……”軒轅驥眉宇間嚼了抹詭異的笑看了溫瑜,輕聲道:“或者,我們可偷龍轉鳳呢?”
“王爺的意思是……”
溫瑜隱隱中猜想到了軒轅驥的打算,但卻又不能斷定。
“常聽人唱狸貓換太子的戲,這次,本王便也來一出如何?”軒轅驥笑盈盈的看了溫瑜。“也是該時候讓父皇看清我那皇兄的真面目了!”
溫瑜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皇上寵愛麗貴人,又正當年,他一定願意不想將這個費盡千心萬苦奪來的皇位那麼早的就交出去。居上位者,素來最恨的便是子嗣的覬覦忤逆之心!而皇上斷不會想到,他的身體並不似他想像中的那樣好。
趁這個時間,他們一力尋找黑玉斷續膏。便是尋不到,待得皇上與太子生隙從而兩敗俱傷時,他們再出面坐收漁翁之利,也未償不可!
自古以來話言權都是掌握在上位者的手裡。
什麼身殘而不得為帝!都見鬼去吧。就不信他們的脖子難硬得過刀刃!
“只是,”溫瑜略鄒了眉頭看向軒轅驥,將今天白日裡發生在摘星樓的事講與軒轅驥聽,末了,輕聲道:“王爺,皇后娘娘那您可是拿定了主意?”
溫瑜的言下之意,是怕軒轅驥母子情深,對皇后心生不忍。必竟麗貴人的順意便是需要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