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初立即站出來,恭恭敬敬地答著:“皇上,太子一向溫厚純良,絕不可能下什麼絕殺令的,再說了太子對玲瓏郡主的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臣認為,太子不可能下令刺殺冷將軍,更加不可能重傷玲瓏郡主,一切都是黑炎瞞主而行。”
他音一落,寒煜就瞪了他一眼。
聞人初並不理睬寒煜,他這次的目的是想除掉黑炎,至於寒曜嘛,還不到時候,此刻寒曜抵死賴帳,又是皇上親子,皇上再怎麼狠,再怎麼偏著寒煜,也絕對不會下令斬殺太子的,所以,他先不動太子。
“嗯。”寒天運沉沉地應了一聲,然後沉冷地說著:“太子近侍黑炎,瞞主行事,連累主子,刺殺朝中大臣,重傷當朝郡主,證據確鑿,又已認罪,罪該萬死,來人,立即把他打進天牢,明天午時三刻刑場問斬!”
冷天宇當下一震,果真是死罪!
他匍匐得更低了,心裡悲愴地說著:天嘯,對不起,為兄先走了,爹孃就交給你了,但願來生,我們能夠兄弟同心。
“父皇!”寒曜痛叫著。
寒天運冷眸一瞪,陰冷地問著:“太子還想替狗奴才求情?”
“兒臣,不敢!”寒曜接收到寒天運陰冷的眸光,連忙垂下了臉,惶恐地應著。
心,終是不可抑制地刺痛起來,黑炎是他的近侍,少了黑炎,他的安全就等於是零,可是……如果不是南宮玲瓏冒死進宮勸他,他此刻真的是砧板上的肉,以後任人宰割了。
“太子。”寒天運又重重地叫著。
“兒臣在。”寒曜連忙恭敬地應著。
“以後看好你身邊的奴才,如果再有什麼事情與你太極宮有關的,小心你的儲君之位!”
寒曜立即伏爬在地,誠惶誠恐地應著:“兒臣以後一定會好好看管下面的奴才,絕對不會再讓奴才們以下犯上,濫殺無辜。”
寒天運淡冷地嗯了一聲,示意走進來的黃衣侍衛把冷天宇拉出去。
“皇后娘娘到!”
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御書房眾人臉色一整,皇后來了!
皇后娘娘在宮女太監的簇擁下走進了御書房,正想拉著黑炎離去的侍衛,連忙鬆開了黑炎,向皇后請安。
皇后等到眾人一一向她行禮後,她才獨自上前幾步,福身向寒天運請安。
“平身吧。”寒天運淡淡地說著。
“謝皇上。”皇后站直了身子,又看看寒曜主僕,恭敬地說著:“皇上,臣妾聽說皇上要處斬黑炎,不知道是不是?”
“皇后的訊息倒是挺靈通的嘛,朕剛剛才下了命令,皇后竟然就知道了。”寒天運語氣難測,表情更難測,對皇后說的話也不知道是褒是貶,是說褒吧,又表情淡冷,說是貶吧,又語氣輕淡,不帶關點怒氣。
“皇上誤會臣妾了,臣妾原本是來向皇上請安的,剛到外面便聽到了皇上的吩咐,並不是存心打探訊息。皇上,黑炎是太子身邊的近侍,護著太子的安全,皇上因何事要處斬黑炎,這和處斬太子有什麼區別?”皇后的表情維持著慣有的雍容,一副母儀天下的模樣,說話也是溫恭有禮,卻落地有聲,間接在替黑炎求情。
“黑炎瞞主犯罪,差點連累主子,刺殺朝中武將冷天嘯將軍,又重傷當朝郡主,儀長公主之愛女玲瓏郡主,罪該萬死,朕判他處斬,皇后認為不妥嗎?”寒天運淡冷地看著皇后。
“哦。”皇后淡淡地掃向了黑炎,又看一眼寒煜以及儀長公主,淡淡地問著:“皇上,證據確鑿嗎?可別被人冤枉了黑炎哦,黑炎雖然是太子身邊小小的一名近侍,卻關係到太子的安全,某些人想對太子不利的可都對黑炎恨之入骨呀。”
寒天運盯著皇后,深不可測地說著:“皇后認為朕的耳朵是聾的嗎?朕親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