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說著:“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你,從明天開始,我抽空教你識字。”
啞奴先是一怔,隨即大喜,急急地跪在南宮玲瓏的面前,在他這種低貧出身的人意識裡,讀書識字都是人上之人,他一直為自己不識字而慚愧,覺得自己七尺男兒卻連名字都不會寫,有愧。
“呀,你別這樣,快起來。”南宮玲瓏連忙要把他扶起來,啞奴卻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兩個人的肢體接觸,雖然兩個人接觸過了,但那時他是為了救她,和此刻不一樣。
“這只是小事情,你跪什麼呀,我可稱你為兄呀,你這樣不是折煞小妹嗎?”南宮玲瓏心知要讓啞奴真正地忠於自己,永遠地追隨自己,就要用心地去交流。
啞奴還是朝她叩了一個頭才站起來。
“啞兄……”南宮玲瓏想說什麼,忽然微蹙一下眉,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她聽到遠處傳來了細微的聲音,估計是有人朝南宮府飛掠而來。
南宮玲瓏聽得到,啞奴自然也聽到了。
“朝我們這邊而來,躲起來。”南宮玲瓏小聲說著,她自己先一步躲了起來。
兩個人剛躲起來,便有兩條人影出現在玲瓏閣的屋頂上,其中一條人影穿著明黃色的錦衣華服,雖然夜色把衣服的本色吞沒,但看在南宮玲瓏的眼裡,明黃色依舊是明黃色。
那道明黃色的身影一出現,躲在暗處的南宮玲瓏就愣住了,那道身影是那般的熟悉,在過去十幾年的歲月裡,那個人是她最信任的人,重生後,她對他的好依舊記在心頭,可她沒想到……
來人正是寒曜和他的貼身近衛。
他憂心南宮玲瓏白天的怪異行徑,寒煜後來進宮,他問了,寒煜又答非所問,似乎故意不想讓他知道似的,讓他更是憂心至極。他想來探看一下,可是白天他忙,父皇吩咐他忙其他事情,又礙於母后,他不敢拋下其他事情來看她,他只能等到此刻終於鬆了下來,才帶著近衛悄然而至,也只有在暗夜裡,他才敢展露出自己的武功。
寒曜輕車熟路地躍到南宮玲瓏的閨房上面,動作悄無聲息,落在瓦面上半點聲音都沒有,南宮玲瓏可以確定他武功不低,輕功一流。他熟練地在瓦面上坐下,熟練地輕輕地拿開了一塊世瓦,隨著他的動作,南宮玲瓏通身透寒。
從寒曜的動作中看出他並非第一次暗夜偷窺她了。
而她過去居然沒有絲毫髮覺,虧她自認武功不錯呢。
寒曜也瞞她瞞得好苦呀,他給她的印象一直是溫和的,不喜爭權奪位,只喜歡詩詞的溫和男人,卻想不到他才是最深不可測的人,一身絕頂武功,才能讓他看上去像個不會武功的人,虧她以前對他信任至極,最信任的人才是騙她最深的人,他平時總說希望和她永遠坦誠,可他……
寒曜揭開瓦的時候,就發現了房裡沒有人,他立即意識到不對勁,急急地蓋回了瓦,人隨即站起來向後就飄走。
可惜一道嬌影已經掠到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031 確定立場
南宮玲瓏擋在寒曜的面前,擋住他的去路,杏眸圓睜,冷冷地看著寒曜,唇瓣微扯,清脆而疏淡的聲音逸出:“太子殿下,深夜來訪,為何匆匆而來,又要匆匆而去?”
“瓏兒。”寒曜苦笑一聲,知道再也無法隱瞞下去了。“我不是故意要隱瞞的。”
“殿下。”那名黑衣侍衛立即低聲地叫著,意欲阻止寒曜向南宮玲瓏解釋一切。他知道自家殿下喜歡玲瓏郡主,可是再怎麼喜歡,他都覺得玲瓏郡主配不是他的殿下。殿下身邊該有一位能協助殿下治理天下的好女人,而不是像玲瓏郡主這種帶著一半武林血統的“粗人”。
寒曜抬手,阻止黑衣人說下去,在他心裡,南宮玲瓏就和皇位一樣重要。他努力順從母族,維護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