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初口中的他正是在丘城被劫走的拓跋昊。
當年聞人初的嫡母皇后下毒,毒害他母子,害到他親孃慘死,如今,他也以治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也對皇后愛子下毒。不過他喜歡享受別人被折磨的過程,所以吩咐奉了他的追魂令,帶人潛伏在丘城劫持拓跋昊以挑起兩國戰爭的夜鷹對拓跋昊下毒。
“是。”
“那妖孽自小就像個女娃兒,絕美動人,等到他被萬蟻啃咬時,看他還扮不扮女人。”聞人初說到自己同父異母弟時,是那樣的咬牙切齒。
夜梟不說話。
主子對仇人的恨,他們最清楚。
聞人初也不再說話,他深深地再次凝視著自己的母妃畫像,然後溫柔地,萬分小心地把畫像輕輕地捲了起來,然後藏在自己的書架上。
以前他在密室裡供奉著親孃的畫像,自從被啞奴和南宮玲瓏發現之後,他就把畫像收了起來,把神位也藏了起來,預防朝廷派人來查。
雖然有點怨恨南宮玲瓏的多事,讓他不能再在密室裡供奉親孃,不過心裡對南宮玲瓏的愛意卻不減,或許那是他母妃牽的線吧。從他入朝為官開始,就知道了南宮玲瓏,那麼得寵的郡主,想不知道都不行。可他不曾正眼瞧過她。十五年了,他就當作她是空氣。誰想到,從她多管閒事管到他頭上來後,又撞到了密室裡的一切,他竟然發現她非常吸引他的目光,特別是在強吻她的時候,他笨拙,她更笨拙,他敢保證,那是她的初吻,被他奪了。
從那次之後,他看她的眼光就開始改變,直到現在的愛上。
他覺得一切因親孃的事情而起,讓他愛上了南宮玲瓏,就是親孃在天堂裡,捨不得看著他二十幾歲了還不曾嘗試過愛情,便替他和南宮玲瓏牽了線。
習慣了陰招,他也堅信南宮玲瓏一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我的好瓏兒怎樣了,有訊息了嗎?”聞人初忽然淡笑地問著,剛才傷感之情已經從他俊臉上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們的人費了不少功夫才查到皇后的落腳處,他們現在暫住於一個叫做橫瀝村的村落裡……”夜梟連忙把他們花了將近兩個月才查探到南宮玲瓏的訊息一一告知聞人初。
聽到南宮玲瓏和寒煜的關係越來越親密,聞人初的臉簡直就黑得像火炭,他膚色白淨,像火炭了,可以想象他的臉有多黑了。
他的右手因為嫉妒,吃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聽到南宮玲瓏治懶的事情,他的臉又陰轉晴了,桃花眼都彎了起來,淡淡的寵笑揚在他的唇角,低低而寵溺地說著:“那丫頭,有時候,真的讓人愛也不是,恨也不是。”
“主子,要不要把皇后奪回來?”夜梟試探地問著。
再讓南宮玲瓏和寒煜這般相處下去,他們未來的皇后就要變成寒煜的雅王妃了。日久生情呀。
聞人初不答反問著:“信記怎樣了?”
“很慘,所有生意都一落千丈,顧家大小姐忙得焦頭爛額的。”夜梟雖然不是大掌櫃,但聞人初隨時想知道的事情,他都要事先知道。
“再狠點,她早晚得回來,那是她的產業。”聞人初笑眯眯地說著,當他斂起狠辣的時候,說出來的狠話,都是特別的動聽。
“明天屬下找大掌櫃去,告知主子的吩咐。”
聞人初抿唇,坐回了案臺內。
“榮親王爺對她似乎一見鍾情,夜梟呀,你說,我有那麼多情敵,我該不該先下手為強?”聞人初略略地捲起了一點衣袖,挑著燈火竟然磨起了墨來。
“屬下等求之不得。”夜梟低低地應著。
看到他在磨墨,連忙上前從他手裡接過了磨墨的工作。
聞人初則拿來一張宣紙平鋪於案臺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