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城。
周府。
“怎麼辦?怎麼辦?”周大人在大廳裡焦急地來回走動著。皇上命令他找回瀾月國朝陽郡主的下落時間已到,可是朝陽郡主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他帶著那麼多把附近所有地方都翻找了無數次了,結果連影子都沒有找到。
找不到朝陽郡主,他們周府就要遭殃了,周府遭殃事小,瀾月國皇帝一追究,兩國就會交戰呀。兩國關係本來就緊張,經常打仗,現在朝陽郡主在天運皇朝境內被劫,所帶來的人全都被人一刀砍死,不正給瀾月國一個師出有名的藉口嗎?
周大人走了一會兒後,便轉到後院去吩咐自己的夫人帶上兒女們化妝離開丘城,趁皇上的抄家滅族聖旨未下,先逃為妙,至於他,只能等著斬頭的到來。
吩咐完夫人後,他又到前院去,帶上人再一次不帶希望卻又夾著點點希望,離開了周府繼續去打探尋找拓跋昊的下落。
累兩國關係變得劍拔弩張的拓跋昊此刻正坐人軟禁在一個黑漆漆的山洞裡,山洞很深,見不到陽光,只能點上油燈,油燈的燈火不夠亮,但還可以看物。但他行動不得,因為他中了軟骨散,全身痠軟無力,半點武功也使不上。
他天天都呆在這個山洞裡,不知道白天黑夜。
在外面還有黑衣人守著他,每天都會有一名黑衣人送飯給他吃,但那名黑衣人從來不會和他說話,就算是他問了,也裝作不聽見,有時候問多了,對方就會投給他一記敵視的眼神,那眼神總是染滿了仇恨,好像他是他們的仇人似的。
這些人都是誰?
從他被丟進這個山洞開始,那些黑衣人都不蒙面,但全是生面孔,他一個也不認識。
還好,洞裡面打掃得還算乾淨,有幾塊乾淨的大石頭,其中一塊鋪了一張席子,那是給他休息的,還有幾塊石頭就是被他當成了桌子或者凳子了。
現在,他躺在“床”上,藉著油燈的微弱燭火,定定地看著洞頂。洞頂都是山土,每天都會從上面掉很多塵埃,不過又不會成塊成塊地掉。
外面忽然傳來了數道恭恭敬敬的叫聲。
“主子。”
他聽到的也就是兩個字。
顯然是那個吩咐人把他捉到這裡來的頭目了。
拓跋昊並沒有坐起來,依舊躺在床上,反正都落入別人的手裡,大不了就是一條命,他也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只不過那雙漂亮的眼眸還是閃過了好奇,他想知道那個“主子”是誰,會是他的六哥嗎?
在這幾天裡,他猜測對方的身份,猜得最多的便是拓跋初,皇兄說了拓跋初並沒有死,拓跋初沒有死,代表他遲早會回來找母后等人報仇的。
當年的事情,他沒有經歷,因為他年紀太小了。
只是從母后的嘴裡聽來的事情經過,那個雲妃集三千寵愛於一身,拓跋初又搶走了本該屬於他皇兄的太子之位,雲妃還危及母后的後位,母后為了自保才不得不對雲妃下手的。拓跋昊覺得自己的母后並沒有錯,換成是任何一個女人,如果有人要傷害自己的兒女,她都會奮起保護的。
如果拓跋初沒有任何勢力,他們倒是不必太擔心。
但……
當年雲妃手裡有一個叫做夜梟的組織,那個組織裡面的人個個都是奇人異士,拓跋初估計是被他們救走了,有他們在身邊,拓跋初想沒有勢力也是不行的。
“嗯。”優雅動聽又溫和的聲音傳來,拓跋昊挑了挑眉,他以為對方必定是個冷面冷心的人,沒想到聲音這般的溫和優雅。
“他怎樣了?”外面優雅的聲音繼續傳來。
“回主子的話,一切正常,能吃能睡。”
對方不說話了。
半響,拓跋昊聽到腳步聲從外面走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