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明歲寒眉頭一皺,蕭漠情本就不是擅長掩飾之人,手還沒來得及藏好,便被明羅寒捉住,稍稍在他手碗筋脈處一按,蕭漠情的手便不由自主的張開。
白若瓷器的手掌心上,赫然有著點點殷紅血跡!
蕭漠情臉色一變,有些著急的想要將手收回:“沒,沒什麼……”
“沒什麼?”明歲寒眼眸輕輕眯起,雖然他不懂醫術,可畢竟是練武之人,對於人體筋脈還是有一定研究,剛才在按蕭漠情手腕脈搏的時侯便發現了,蕭漠情的脈象十分微弱,跳動已經大異於常人。
蕭漠情被明歲寒看得有些不自在,反正手心的血跡已經被明羅寒看到了,他便大方的從懷裡掏出一方帕子,將那血跡擦去。明歲寒又看到,那帕子上,還有一些血跡模樣,看來也是新沾上不久。
“不過是小病而已,明兄不必擔心。”蕭漠情虛弱一笑,看著明歲寒做回自己的位置上,伸手想要抓起那酒壺給自己倒酒,“以我的醫術,很快就會治好的。”
明歲寒動作快一步將那酒壺拿走:“既然生病了,就不要喝酒了。”
“那好,那我便喝茶吧……”蕭漠情也不強求,轉手將桌上準備的茶壺端了起來,聲音帶著一絲放鬆的笑意,“明兄,我們好久不見,應該要好好聊聊才是……咳咳……”
才不過過了一會,剛剛才平息的劇烈咳嗽居然又再次出現,蕭漠情想要強忍往那咳嗽,一口將茶水喝下去,笑道:“呵呵……喝得太急,被……嗆到了……咳咳……噗……”
終究是沒能忍住,那口剛剛喝下去的茶噴了出來,混上了淡淡的紅色……
“你到底怎麼了?為何會口吐鮮血?”明歲寒現在到是冷靜了,只不過聲音也跟著冷了下來,就算是個普通人,也能看出蕭漠情現在的情況十分十分不樂觀!
“我沒事……剛才只是嗆到了,讓店小二把桌子收拾下咱們……咱們繼續談……”蕭漠情兀自強撐著,好象每次吐過血,他說話便要稍微利落一些。
明歲寒沒動,只是直直的看著他:“說實話,否則我便告訴老大。”
蕭漠情淡淡的低下了頭:“告訴她又怎樣,她現在……恐怕我就是死在她面前,也不會多看我一眼罷……咳咳咳咳咳……”
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他緩過氣來之後,繼續道:“當初,我居然那麼殘忍的,把重傷的她丟下,現在這點罪,只不過是報應而已……”
“砰!”
明歲寒神色冰冷,一掌拍在酒桌上,震得桌上的酒壺搖搖晃晃,“跟我來。”他站起身來,低頭對蕭漠情道。
“去……去哪裡?”蕭漠情的力氣似乎不是很夠,好容易才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因為有著外面披著的黑色披風,顯得他現在格外的瘦弱。
“跟我走就行了。”明歲寒一抬手將銀子放在桌上,轉身往外走去。
蕭漠情也想抬步跟上,卻無奈剛才的折騰讓他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還沒邁開步子,整個人就軟軟的往前倒去。
不過,他並沒有倒在地上,明歲寒一轉身便將他扶住。
“謝謝明兄……”蕭漠情抬起頭來,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以前一直都是暖若春風的眼眸中此刻再也生不出半點和煦笑意,那沉沉的痛悔,已經深深的鐫刻進他心底。
明歲寒沒答話,就這麼半攙扶著他走了出去,一路無話,直到腳步停在沈府的門前。
“明公子來啦,裡面請,我馬上稟告二少爺。”守門的待衛早就認識明歲寒了,見他扶著一個病怏怏的男子也沒有露出疑惑,盡著一個守衛應盡的職責。
“有勞。”明歲寒點點頭,將蕭漠情扶進了沈府去。
“蕭公子?”迴廊轉折間,一個頗為驚訝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