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俊臣二話不說,親自帶著人就走了。
劉冕可是在這裡蹲過兩回監獄了,對這地方略有了解。重罪牢房的刑訊室裡,簡直就跟地獄沒什麼兩樣。武攸暨那孫子如此可恨……今天不狠狠治一治他,如何消得心頭之恨?
劉冕大搖大擺的在重罪刑房裡坐定,放眼看一下四周。頗有點驚心動魄。房間裡很陰暗而且比較潮溼,大石塊拼湊地牆壁上點了兩個火把,旁邊便是鉤釵撓棍這些刑具。空氣裡瀰漫一股屍肉**的氣息。當中一個大火盆子,裡面放了幾塊鉻鐵已經燒得通紅。地面上,四處可見黑色的血斑。也不知道曾有多少人曾在這裡被折騰得生不如死,甚至命喪黃泉。
劉冕撂著二郎腿坐在上位的案桌上,不急不忙的瓣著自己的指頭。身邊有四個強壯如牛的獄卒,個個滿面兇光地昂首站立,身上一陣陣死氣噴發。只要一聲令下,他們隨時就可以將犯人整合成任何可能的形狀和狀態。
不久後。聽到一陣腳鐐手響。武攸暨被帶來了。他已被換上白色的囚服,身上還算工整,可見之前並沒有遭受過什麼虐待。
來俊臣走到劉冕身邊拱手彎腰:“晉國公,人犯帶來了。請你發落。”
“囚徒見了審官,為可不跪?”劉冕都沒有正眼去瞧武攸暨,鼻子裡冷哼出聲來。囚人上堂受審,不管其他先要下跪。這可是律法中明文規定了的。
武攸暨嚷了起來:“我乃堂堂郡王……”一嗓子沒嚷完。站在他身後的一名獄卒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他膝蓋後側的腿彎裡就是一狠腳,踢得他鬼叫一聲。雙膝重重的磕到了地上跪了下來。
“舒坦了吧?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武攸暨,你現在已經是囚徒,就別惦記著自己是什麼狗屁郡王了。你的春秋大夢,該醒啦!”劉冕說著,站起了身來。
武攸暨正跪在地上疼得直咧牙,這時看到劉冕起了身本能的仰頭來看,頓時身上就打起了寒顫:“你、怎麼是你?”
劉冕先是一怔,隨即就樂了:“這麼說,你被關在這監獄裡知道的事兒還並不多呀?”
武攸暨瞪大了眼睛看著劉冕:“你……你想幹什麼?”
劉冕一臉笑意居高臨下地看著武攸暨,對旁人擺了擺手:“出去、都出去。哦,先給他解開手銬腳鐐。”
武攸暨很是愕然:“你想幹什麼?”
劉冕撇了撇嘴,沒理他。來俊臣上前來解開了武攸暨的手銬腳鐐,帶著人乖乖的退了出去,把房門都牢牢實實地關上了。
劉冕慢慢的踱著步子,將手指關節摁得一陣劈叭作響,還抬了抬腳活動了幾下身體。
武攸暨從地上爬起來,渾身直抖的指著劉冕:“你、你想幹什麼?”
“你就不能問兩句新鮮的嗎?”劉冕轉過頭來,一臉冷笑的看著武攸暨。“你猜一猜,以你的身板兒能捱得了我幾拳?”
“你敢打我?”武攸暨又驚又怕,本能地朝牆角縮去,一臉嚇得慘白的瞪著劉冕,“我是會稽郡王、太后地親侄兒、當朝駙馬。你你、你敢!”
“***!”劉冕把牙一咬,“還在這裡給老子擺橫!”
嚯然而動,人如疾虹!
武攸暨只感覺眼前一花,腮幫子上就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拳。都還來不及慘叫,整個人就朝後飛了起來,重重地撞到了牆上,幾乎貼在了上面。然後才軟軟的滑落到地上。
劉冕大踏步上前一腳踏上他的胸口:“接著嚷啊?”
武攸暨只感覺眼前一陣陣發黑,腦子裡嗡嗡的響。胸口被踏住已是喘不過氣來,雙手搬住劉冕地腳拼命地往旁邊挪。
劉冕也怕一下就把他折騰得沒了氣兒就沒得玩了,於是鬆開了腳,伸出一手將他從地上提起來,臉對著臉瞪著他:“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