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出頷首,手臂上的疼痛對他而言只是小兒科,同意早點處理好傷口是不想讓風掙一直為他擔心。
一回到住處,才進了大門口就瞥見神工早已經準備好一切醫療用具,等著他們了。
“玉皇,你的傷要不要緊?子彈有沒有留在裡面?”神工迎了上來目光鎖定神出滲血的袖子。
“沒有。”他挑了挑眉,難不成神工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神工學鳳掙的措詞,“你們被'跟蹤'的同時我正好有事找你,所以就從你的麥克鳳聽到一切始末。”他刻意多看了神工一眼,才坐到沙發上任由他處理手臂上的傷。
他什麼時候也學會鬼使式的幽默了?
“都是我害的,對不起。”她最清楚這接二連三的狙擊並非誤會,而是江老的報復行動,自己則是罪魁禍首。
神出靜靜地望著她,沒有開口安慰,卻也沒有責備她的意思。
既然對方的行動已經明朗化,那麼事情也該作個了結,只是……他希望她能親口坦承一切。
神出的緘默讓她感到難過,他一定也開始認為她是個大麻煩了吧!
早已過慣孤單生活的自己,不該貪戀這種不屬於她,且備受呵護的日子。
原以為目已已經習慣孤單、習慣獨立不依靠別人,經過和他們相處的這些時日,她才發現自己在內心深處仍舊渴望被人呵護。
“最近我的運氣真是背到極點了,老是拖累你們大家,我想我應該去改改運才對。”她強掩滿腹的落寞自嘲。
她希望留給他們的印象是好的,她不想破壞這一切,至於問題……她得自個兒去解決。
神出輕嘆了口氣,這就是她的選擇!
她根本不曾信任過他們吧?
“我以為你該去買件防彈背心。”神工淡淡地開口,試圖緩和目前詭異的氣氛。
“我會考慮的。”雖然所有事情的開端是因為神工出手“救她”,不過在與他們相處的這段時間裡,她和神工的交集並不多,雖然神工一貫的冷漠讓人怯步,但是,她知道他是個不錯的人。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一直和他們在一起,不過,那是奢望。
“我先回房間了。”她打算整理一下自己的行李,也許今晚她就該離開他們,結束這一切。
神工固定好傷口上的繃帶,全身放鬆地靠向椅背,“玉皇,你真的打算揭開一切?”“該是時候了。”神出拉下捲起的袖子。
不過,他的私心裡仍有一絲猶豫,不想破壞現狀。
“要知會神差一聲嗎?”到現在還搞不清楚狀況的人也只有他了。
神差……他會作何反應呢?“公司裡的事處理好了嗎?”他險些忘了這檔子事,“剛才我就是要跟你報備這件事,神差說事情可在明天完全處理完畢。”“等他回來再告訴他好了。”也不差這幾個小時的時間。
神工沒有異議。
神出自沙發上起身,既然風掙避而不談,那麼就由他開口吧。
她那缺一的高跟鞋是沒法子交差的。
回房拿了樣東西后,他來到風掙的房間外佇立了許久,卻遲遲沒有敲門的打算。
而門毫無預警地開啟來——“玉皇?”風掙一愕。
“我……有事找你。”“請進。”她側身讓他進入房內,反手帶上門。
沉寂了好一會兒,神出才開口道:“你不問我為什麼找你?”沒由來的,他就是希望她能主動說明一切、希望她能信任他。
風掙睇凝著他,圓潤的瞳眸裡逐漸漾起異樣的光芒,“你來不就是為了告訴我?”她隱隱約約可嗅出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或許幸福的日子就要結束了。
他將裹住鑽石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