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春日咬著牙,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氣和力氣伸出手,一口氣扯出了飛鏢,她還因為用力過猛,連人帶鏢仰倒在床上。
她趕緊爬起來坐好,他交代的事還沒做完呢!
才一坐正,男人高大的身軀已經朝她倒了下來——
“呀!”嚇得春日趕緊張開雙臂撐住他的身子,還要顧到他的傷口,使盡吃奶的力氣,又拖又扶又拉的,才終於讓昏迷的他躺到枕頭上。
她氣喘吁吁,卻還得趕忙下了床,拿了個茶杯和方才的白布,準備幫他吸毒血出來。
他昏迷了,看起來總算比較不兇、也比較沒壓迫感了,春日重重呼了口氣,緊繃的心情總算稍稍有了緩和。
看著幾乎佔滿她床鋪的高大身軀,想到要用嘴幫他將毒血吸出來……那、那她和這男人不就有肌膚之親了?春日的臉無法抑制地一陣燙紅,但又想起這人嚇人的臉色,她就好像被兜頭淋了盆冷水般,背脊開始涼颼颼的。
“啊!”春日拍著自個兒臉頰自言自語,不斷給自己鼓勵,“別想了、別想了,現在也顧不了這許多了!我得趕快幫他把毒吸出來才是最重要的呀!”
她深吸口氣,低下頭,唇兒湊到男人的傷口,她不敢看那血淋淋的模樣,緊張得閉上眼,用力吸了一大口血後,趕忙將嘴裡的毒血吐到杯子裡。
如此反覆做了幾次,直到傷口附近泛黑的面板漸漸褪了顏色、流出來的血也終於不再是黑色的後,春日總算放了心,她挖了紙包裡的藥膏塗在傷口上,又小心翼翼地用白布將傷口包好,最困難的工作終於大功告成。
又驚又怕地折騰了大半夜,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精神和體力,她真的累壞了。
她隨手將裝著毒血的杯子放到地上,因為她已經累得連拿去桌上擺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軟綿綿地趴在床沿,沉重的眼皮直往下垂……
這回換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昏倒還是睡著了。
朦朦朧朧中,春日突然聽到了可怕的打雷聲和感受到強烈的搖晃感,嚇得她連忙驚醒過來。
當惺忪的睡眼還搞不清楚狀況時,身邊男人兜頭就罵了她一頓——
“你豬啊!要我用踹的,你才會醒是不?!已經有人來了,這笨婆娘還呼呼大睡,一點警覺性都沒有!還累得他得叫她起床!
男人眉頭又擰了起來,遲鈍、拖拖拉拉,警覺性——無!判斷力——無!他真的、真的沒看過這樣的笨女人!
被他這麼一罵,春日就算再想睡也給嚇醒了。“你、你醒了!是不是傷口疼?”
男人深吸口氣,也懶得說了。何止傷口疼,他給她氣得腦袋都疼了!
“你現在給立刻到外頭去!”
“啊?”春日連忙坐直了身子,去、去外頭做什麼?“
“有人來了!”
“有、有人?嘎!”一弄懂了他的意思,春日霍地像火燒屁股似的站了起來,緊張兮兮地說道:“怎麼辦?怎麼辦?若是小姐來的話,一定會進房裡來,這樣你會被發現的!”
“不管來的是誰,現在立刻去把人打發走!”
“喔。”不敢多瞧他那嚇人的臉色,春日也只能乖乖照他的吩咐去做。
可是,她還是擔心呀!開門前,她又回過頭吞吞吐吐地說道:“那、那萬一我不行的話,你自己要躲好喔。”
男人只是哼了聲,也不知道是答應了還是不答應。
廢話!他已經作好最壞的準備了,反正他壓根兒不奢望這笨婆娘能做出什麼像樣的事來!
他看著嬌小身影閃到外頭,門被小心翼翼地關了起來。
不一會兒,門外就傳來對話聲——
“你早呀,小翠。你端這些東西是?”
“春日姐,你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