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自己回頭的衝動,多麼想高手那位鼻子優秀的年輕人,一開始就搞錯了,他是你的評委沒錯,可是……不能叫他大叔。哈里斯你說得對,那位最討厭人家叫他大叔的人,是個怪人。
“蘭斯。”我青筋隱浮上額頭,都是讓我頭疼的問題份子,大半夜精力那麼旺盛幹嘛?完全拖不動這個小子。
“我就跟那個流浪者說說話,不對他幹什麼的。”他眼神冷漠,笑容親切,多麼好商量的樣子。
大騙子,我想都沒想就將手裡的傘扔開,雨水跟冰花瞬間落滿頭髮跟衣服。沒有任何遲疑轉身踮起腳,伸手扯住他鬆開的領帶,他順勢低頭,表情還是種注意力在別處的不在狀態內。
外披的西裝外套因為的劇烈的動作滑落到腳邊,我完全不在乎肩頸處雨水的寒冷。只是那麼專注地吻上這個黑髮黑眼,額頭纏繞著白色繃帶的男人。
他的視線瞬間移回來,朦朧的花燈下,黑色的眼睛裡有一層美麗的光芒,如彼此過近氣息交纏的溫暖。
夜深得很安靜,那些落下來的冰花像詩一樣優美,腳上的高跟鞋的死結讓踮起的腳尖有一刻的緊迫。
“蘭斯,跟我回家。”我抓著他襯衫離他遠一點,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輕聲說。
他微抿著唇線,露出一抹異常無辜的淺笑,像是突然變成一個天真無邪的大孩子,然後沒有任何異議地點頭。
好,我們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相信我,我會有預感,我會一直卡文卡到此文完結
獵人試驗開始
黎明的顏色很沉寂,我精神開始恍惚起來,稻草縫裡的天空剛剛從黑夜中醒過來,一大片淡色的澄白如鼻尖的草香味那般舒暢。
耳邊傳來軲轆碾過石路的聲音,清脆的鈴鐺聲掛在牛角上,一路破開黎明前的沉悶。
我伸出手將一些飛到臉上的黃色稻草撥開,揉揉眼睛坐起身來伸個懶腰,然後將草帽放在膝蓋上對正坐在車頭上,載著一大車稻草的中年男人打招呼,“早安,貝爾其先生。”
“早啊,米露小姐。這裡就是肯特市,第287期的獵人試驗會場就在這個城市裡。”貝爾其甩了甩手裡的長鞭,黝黑健康的膚色有常年戶外運動的痕跡。
他是我來到這個國家後的車伕,來自艾斯米綠化協會的人,曾經負責過維斯康森林公園的看護工作,現在自己開了一個大農場當農場主自娛自樂。
我坐在草堆上抬眼上望,看到這個城市的高層建築都是傾向哥德式風格,尖頂的拱形高窗上有鴿子掠過。因為太陽還未真正爬上來,街道上很安靜,那些從尖頂上飛下來的鴿子站在紅色的屋頂邊沿,有些還飛掠到路邊啄食物屑。
這個城市的氣溫可以讓你感受到陽光無處不在的燦爛,一月上旬的氣溫經常保持在二十四五攝氏度,有時會高達三十攝氏度以上。接近赤道的大陸上的國家,擁有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與龐大的熱帶雨林區域,是植物學家的天堂。
會忍受暈車的痛苦跑到這裡來,就算不為了獵人考試也是值得。我一直以為自己跟這個試驗沒什麼關係,獵人報名表是跟著試驗會場的地址一起快遞到貝貝街的,一年一度的瘋狂武鬥者大聚會,在報名至到達這個會場這中間短短的時間內,光是淘汰的人數就到達百萬左右。
我真是何德何能,被升高一級強制性參加。貝貝街特殊性人才的悲哀,當貢獻積分達到一定程度時,就會接到試驗報名表參加當年的獵人考試,如果逾期不到視為永久棄權,也代表將永遠放棄成為獵人的資格。
“真是夠亂來的,實力運氣腦力一樣不能缺的遊戲,協會一開始挑的就是天才級別的苗子吧。”我坐在牛車拖的那一大車草上,單手撐著臉頰笑著看向遠方的天空,太陽的光線融漫在雲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