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我們來的傢伙怎麼可能那麼弱,如果是那個301或者七十九號我還覺得靠譜。”飛坦移動炮深入對方腹地,移棋的手指有種與他臉色同樣的蒼白,這個充滿殺戮心態的旅團衝鋒人員,難得會有幾次肯安靜下來玩些益智遊戲。比起螢幕裡那些隨處血腥的暴力對戰,下棋更像是種紙面上的戰爭。
“你們聽到了嗎?揍敵客家族的人,呵呵。”俠客神色自然,他往桌上放置食物的盤子裡拿出了一塊餅乾,然後“咔嚓”地咬起來,綠色的眼裡閃過一些戲謔的情緒。
離蜘蛛四五張桌子遠,在紅綠相間的植物遮隔下的另一桌客人氣氛已經明顯不對勁,蜘蛛的耳力足以聽清楚那個111號的女人說:“我聽說這一屆的獵人考試,會有揍敵客的人來參加。”
揍敵客這三個字,對旅團來說可不算路人甲乙丙。
“殺了他。”飛坦眯上眼睛,陰影在眼下形成了一道黑暗的刻紋,有說不出的冷酷。他指腹下的棋子已經深凹進去,紅色的殘漆遺留在蒼白的指尖上。
“團長說過,現在的我們還沒有必要硬對上揍敵客,甚至我們還可能跟他們形成短暫的統一戰線,慢慢來沒關係,收錢辦事的揍敵客可沒法真用錢毀滅。”俠客咬咬手指,將餅乾殘渣也舔乾淨,然後露出一個吃完美味食物開心得很舒服的笑容,他聽到那個叫阿妮達的女人瘋狂攻擊所造成的混亂喊叫,可惜哪怕手裡拿著刀也傷不了人,弱得讓他真想將那個叫奇犽揍敵客的小子吊起來給對方扎個夠。
任何讓人出高價請殺手殺掉的人,可能原本都是可恨的傢伙嗎?
來自揍敵客家族的人竟然會說出這種話,真是令人詫異的軟弱。
“脆弱的……種子,那個小孩還不夠格為八號填坑。”瑪琪大眼裡的金黃色沒有一絲稱之為溫暖的東西,她若無其事地抓起自己的宵夜大口啃起來,味道好不好是一回事,能吃飽肚子才是王道。
“對方最好祈禱永遠不會露出缺口,我們可是很有耐心的。”俠客笑嘻嘻地移動最後一顆出現在紅方陣地的黑棋,“將死,我贏啦。”
如果有能力殺掉敵人報仇,他們永遠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如果機會不大就會潛伏等待,千萬不要惹上蜘蛛的仇恨,因為我們會記恨上一輩子。
“對了,瑪琪不是應該在團長身邊嗎?”俠客等到夥伴吃完三明治喝了兩杯茶後,才想起這個關鍵的問題。
“團長不希望我打擾,他在……唸詩。”瑪琪挑了下上揚的眼角,語氣平淡得很怪異。
“你是想說團長在哄米露睡覺吧,不過光是念詩可沒法睡著。”因為聽詩的物件睡覺的時間已經超過正常人的底線,晚上睡不著才算正常。
對於旅團來說,米露…西耶娃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另一個星球,完全跟他們不是同一條食物鏈上的生物。時間可以習慣一切,最初的小倉鼠也變成旅團中類似理所應當存在的人。與其說是好奇團長為什麼會喜歡她那麼久,還不如說是米露與團長的相處模式讓他們陌生,被人寵著很好玩嗎?
“也許是錯覺,團長有時性格會分裂。”飛坦對於團長的女人的存在倒沒有什麼感覺,他只是覺得唸詩的團長像另一個人。
“是啊,我也有這種錯覺。”俠客彎著眼睛笑眯眯地拿起一塊餅乾咬著,面對米露的團長所謂的另一個人格是他們都很熟悉的,那是流星街人特有的流氓無賴,簡單點說就是任性到要人命的厚顏無恥。啊,這樣說團長不會介意吧。
“飛坦,你在幹嘛?”俠客突然有點笑不出來,叼著餅乾嚥下餅乾碎問。
飛坦陰沉著臉,手指按在黑棋的“將”上,他用一種“你在明知故問”的嘲諷語氣說,“我把這顆棋子碾成粉,這局就平手了。”靠智力得勝的方法還是太溫吞,如果帥被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