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什麼時候上學?”先前校舍老化漏水,校方讓一二年級放了一個不定時的假期,話說我這個假期因為撿到一隻難養的傷患而變得兵荒馬亂,都不覺得自己有放假。
“停到花祭完結那天全校集合。”
“花祭?還有四天就是艾斯米城的花祭節,對啊 ,每年花祭學校都會放三天假,也就是我還有一星期的假期。”花祭可是個美麗的大節日。
“對啊,米露今年有什麼作品?去年你得了個人優秀獎,十萬戒尼獎金。插花大賽的一等獎是兩百萬戒尼,省著點花都可以當半年生活費了。”梅雅一臉“我是窮鬼”的財迷樣。
“順其自然,開心就好。”插花大賽時熱鬧得全世界的花朵都跑到這個城市似,那絕對是名副其實的花的海洋。
“梅雅,幫我打個電話給電信局,重新牽電話。”不是很喜歡太現代的電器,不過沒電話很不方便,特別到了花祭,朋友都會打電話互相慰問的。
“恩,電話的顏色要淺色系的吧,我記得你不太喜歡深重的顏色,今年有出新款的電話,水果形狀,我幫你挑一個。對了,你將那小子放出去危害社會了吧。”梅雅天外飛來一句,一臉興奮的八卦樣。
“危害社會?說誰呢?”麻煩不要在我不安的心上再踩上一個不吉利的腳印可以嗎
“拜託,那小子年紀是小,可一看就是個興風作浪的主,米露你不會以為自己救的是吃草的綿羊吧。他瞪我時我都想退避三舍,大有前途啊。”
我看著梅雅一臉幸災樂禍,冷冷地說:“你的早餐沒有了。”
“不,那少年一看就是一純善真誠,助人為樂,良知高貴,世界未來的希望都在他手中,世界的道德生命都在他心上,啊,你看他的品德多麼高尚,你看他的行為多麼偉大……再吃泡麵我就要成為貝貝街的第一具木乃伊了,米露你說過要幫我做早餐不準賴掉。”梅雅假哭著伸出手在籬笆牆上淒涼地揮著。
“梅雅。”我揉太陽穴,頭疼,“原來為了一頓早餐你可以連世界未來的希望跟道德都賣了,你這個邋遢鬼,給我去相親找個女人來管你,不然一輩子吃泡麵去。”
不甩身後梅雅的鬼哭狼嚎,我馱著身子進屋,心態老的話真容易累,回去睡個回籠覺,終於可以睡床了,睡沙發不習慣啊。
生活費生活費啊(庫洛洛小番外)
走過廣場噴泉時他停下腳步,不太滿意地抓抓自己碎長的頭髮,伸手用泉水將頭髮沾溼往後梳,露出潔淨的額頭,手指輕撫過額中央,在泉水的倒影中綻開一個溫和的笑,又沉思自語,“真那麼難看嗎?”
將袖口抬高,那一小截白線柔軟得像那女人銀灰色的頭髮,說不是什麼感覺,如果是喜歡,只要將所有頭髮扯下來觀賞,可是一扯下來一定不會喜歡。藍色的眼睛很漂亮,第一次看很想挖下來,看久了卻突然知道如果挖下來自己一定也不會喜歡。好像自己會喜歡的,覺得舒服的一定要活著展現才行。
“真麻煩。”因為抬高袖子,差一點點就又要扯裂了,想想其實裂了也不錯,她的手指捻著針線時漂亮得象藝術品,還有表情,所有縫衣服的人是不是都有那種表情?很舒服的感覺。沒見過別人縫,壞了就扔掉,倒是有一個夥伴是用念線,她縫傷口時就一點感覺也沒有。
反正,她是他的,慢慢看總有一天會看出答案。
腳步平穩地轉入一條近巷,很快就消失在陰影旮旯處。
一個黑影幾秒後快速跟入,警惕地東張西望。一隻來自暗處的手消無聲息地卡住他的脖子,頸骨肉離間生命瞬間消逝。
放開癱軟的屍體,他從口袋裡掏出準備這衣服的人塞給他的手帕,擦擦手指。平常不會注意這些,可是一想到剛剛被她握過的手,修過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