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藝不知如何說,他扶了大哥的肩頭,眼淚在眶裡盤旋:“大哥,羅藝不怕死,羅藝的命賤,死又何妨。只是大哥,若是我們一走,大哥的處境堪憂。不如大哥隨了羅藝一道帶小妹走,再不,羅藝留下來應對父親,大哥帶了小妹走吧。”
秦彝摸摸他的頭,無奈的笑笑,大哥每次笑,笑中都帶了些清苦,秦彝說:“傻兄弟,大哥是秦家的人,是南陳的人,生在此,死也不會離開這裡。就是被爹爹冤死,是命!再者,還有娘和你嫂嫂,大哥一個男人,是要有擔當的。”
羅藝揩了把淚,點點頭,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停了步,背了門外的秋風和月光,跪地磕了三個頭。初見時他對大哥秦彝滿是敵意,設法捉弄他,如今對大哥秦彝滿是敬意,卻無法去救他。大哥的心願就是救了蕊珠走,在金陵城外保留一隻勁旅威懾朝廷那些小人。
但羅藝梗骨在喉不吐不快的想法始終沒說出,大哥和爹爹都是愚忠,朝廷之內的小人作祟,那是因為有了朝廷上龍椅上的昏君!
終於咬咬牙,披星戴月的離去。
他來到了蕊珠妹妹的房間,怕她執拗,不容分說就打昏了她,抱著她上馬打馬奔去了邊關,留下一封書信給義父和大哥秦彝。
羅藝過去在馬鳴關一年多的時間,早就打造了一支自己的軍隊。這支軍隊最早是大哥秦彝一手組建,前番去痛突厥征戰,這支隊伍遠征北方,更是騎術高明,驍勇貫戰。大哥秦彝因軍功升職調到朝中把守金陵城,這支軍隊就由副將程春代管,待程春調升去飲馬關當總鎮,羅藝就被義父貶到了此地一年。起初羅藝滿心委屈,在邊關過了一個月,才漸漸如魚得水喜歡軍中的生活,開始操練軍隊,淘汰了老兵,募集新兵,培養將領,軍中上下都是少壯派的將士,都是同他摸爬滾打出來的自己人,許多是他的心腹。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他回到了軍中如魚得水,邊關軍情吃緊,如果皇上來撤職擒拿他,勢必就造成大軍叛亂,他不像義父和秦彝大哥,他從來的膽大包天。
蕊珠被他馱在馬*奔出幾十裡的路,天光防曉,她才甦醒。
發現被羅藝單槍匹馬帶到荒山野嶺,蕊珠不容分說就掙扎起來。
“放下我!你個小無賴,放我回去!”蕊珠不安分的掙扎。
“別要鬧!是大哥讓我帶你走的!”羅藝拼命去束縛她,馬打盤桓,在原地踏步,蕊珠拼搶奪了馬韁要向回走,想回家,羅藝從後抱緊她喝道:“你回去給皇上當妃子,去做第二個任仙姝嗎?”
“那也不用你管!”秦蕊珠哭鬧著:“放開我!你放手!”
“大哥的苦心,你怎麼不明白,你~嗷~~~”羅藝一聲慘叫,蕊珠一排小白牙如老鼠一樣犀利,狠狠的咬住他的手臂不肯放手。羅藝不敢拼命掙扎,怕掰壞了蕊珠嬌嫩的牙,也不敢動粗,畢竟她是女孩子。
情急之中,羅藝一手捏了鼻子仰頭朝天大聲痛苦地叫起來:“嗯昂嗯昂~~~”
果然,秦蕊珠鬆開了口,呆愣地回頭望了他,唇邊帶著殷紅的血跡。
羅藝慌忙抽出手臂,用口吮著血,呲牙咧嘴嘟噥著:“看來這麼叫還真有用,你屬王八的呀?”
秦蕊珠撲哧的笑了,露出一臉天真浪漫的笑容問:“你為什麼喊疼的聲音像是驢叫?”
“不是‘像是’驢叫,就是本公子學驢叫學得像,才讓你這小王八鬆了口。果然俗語說的對,咬人的王八不鬆口,除非聽到驢叫!”
秦蕊珠氣惱的揮拳去打他,又哭又笑,兩人打做一團。
喘息片刻,蕊珠落下落寞的淚:“小哥哥,求你放我回去吧。就因為是大哥放了我逃走,我才不能走。你是不知道爹爹,他會打死大哥的,爹爹他真的會打死大哥的。”
羅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