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突然轉換身份他有點不適應,但也沒太多排斥,他現在早就看透了,能有顆真心就是再難得不過的事,管他是男是女。既然那倆孩子想在一起,只要是兩情相悅,他覺得完全沒問題。
宋文彬擺擺手:&ldo;沒事,起猛了。&rdo;
雖然有點接受不了,他不至於因為這個就不行了,他得回去好好想想,明天再跟向辰認真談談。
鄧歷不放心,扶著宋文彬回房了,覃老師臉色也不太好看,魏醫生擔心地看著她。
他這會兒也回過味兒,前幾次許恆洲來他這裡說幫何遠峰拿藥,指不定那藥是誰要的。心眼子真多,就知道騙他這老人家,魏醫生憤憤的想,下次再來,一定要好好刁難刁難他。
&ldo;走吧,先回去,東西放這,明天再收拾。&rdo;覃老師現在沒心情管這桌子上的殘羹剩飯,跟其他人打過招呼之後,先走了,魏醫生跟在後頭,似乎想跟她說些什麼。
何遠峰和顧雲之對視一眼,跟著起身離開了,打算明早再過來一趟,有什麼情況也好看著點兒。
李明剛被嚇得打了個嗝,結果現在止不住了,但是剛才氣氛太凝重,他嗝都不敢打,捂著嘴拼命憋。這會兒人一走,他再也憋不住了,手一鬆,又長有大的嗝一個接著一個,跟公雞打鳴一樣,打得他什麼都想不起來,就想著怎麼趕緊把這嗝給止住。
黃阿姨還愣在原地,人都走了,李明坐在那打嗝,她眼神裡透著慌張,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怎麼大傢伙兒不覺得不對嗎?還有許恆洲的話,什麼叫相愛,他和向辰,兄弟倆,不對,不是兄弟,但是兩個男人,兩個男人怎麼能在一起呢?
葛叔默不作聲地起身收拾碗筷,雖然覃老師說不用收拾,但是他不習慣看碗盤這樣放著。
黃阿姨幾乎同手同腳地走過去幫他,一邊收拾著一邊想,但怎麼想都想不通。
她就是個普通的農村婦女,這輩子過得最苦的時候就是死了丈夫又死了兒子,村裡人欺負她。可是那會兒她也覺得是自己命不好,剋夫克子,因為她本身受的教育給她形成了這個觀念,她的思想是封閉守舊的。
到了首都,見識多了,眼界開闊了,人的思想也有了一些轉變,但這些轉變還不足以完全扭轉她舊有的觀念,讓她接受兩個男人能在一起的事,更何況其中一個還是她特別看重的晚輩。
心裡想著事兒,手底下的動作就出了岔子,黃阿姨一個沒拿穩,把一個盤子摔了。
她慌忙蹲下身去撿,旁邊伸出來一隻手,抓住她的胳膊:&ldo;我來。&rdo;
葛師傅利索地收拾乾淨地上的碎片,又拿掃帚仔細掃過一遍,確定沒有遺落的碎瓷片,才繼續收拾碗筷。
東西都收進廚房,他又悶著頭去打水洗碗,黃阿姨見狀,便去幫他,只是依舊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顯然還在想著向辰和許恆洲的事。
&ldo;我是個孤兒。&rdo;葛師傅突然開口。
&ldo;啊?&rdo;黃阿姨被打亂思緒,聽他不著邊際地說了這樣一句話,疑惑的抬起頭。
葛師傅低著頭,不看黃阿姨,一邊洗著碗一邊繼續說話:&ldo;大街上討飯,跟流浪狗爭食,冬天裡沒吃沒喝,差點凍死在大街上。&rdo;
黃阿姨怔住,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嗎?葛師傅好像並不需要,而且她有些疑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起這些事。
葛師傅沒管黃阿姨的反應,依舊絮絮叨叨:&ldo;我師傅的兒子把我撿回去,救了我一條命,我就跟著我師傅學廚。我師傅是宴賓樓的大廚,宴賓樓那時候是蘭城最大的飯店。&rdo;
&ldo;我大師兄是我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