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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夏爾從睡夢中醒來,發現塞巴斯蒂安竟沒有像往常一樣叫自己起床,面帶疑惑的起身,就看到床尾擺放的東西。
那是個一人高的裝聖誕禮物的袋子,紅色的,鑲著金邊,袋身點綴著星星和月亮。被裝在袋子裡的是塞巴斯蒂安,袋口剛好封在他的頸間。
夏爾先是一愣,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說:“這是聖誕節的驚喜嗎?”
“少爺,是否可以解開了呢?”塞巴斯蒂安有些無奈地看著自家少爺,對於夏爾會露出什麼表情,他其實早就應該知道的。
在床上坐了許久,夏爾才一臉壞笑的下床解開系在塞巴斯蒂安頸間的緞帶,將他解救出來。
在塞巴斯蒂安幫夏爾穿衣服的時候,無心衝了進來,直接將夏爾撲倒在床上,笑嘻嘻的問:“吶~小夏爾,姐姐的禮物喜歡嗎?”
“啊,還不錯,只是,”夏爾皺眉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無心,“伊莎姐姐可不可以先起來呢?”
“啊,當然可以,”說著,無心從夏爾身上起來,走到門口,一臉壞笑的看著夏爾和塞巴斯蒂安,“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聖誕節快樂~”
* * *
雖然夏爾還是不笑,但是晚宴上的氣氛還是很融洽的。
入夜,站在房頂上,無心伸手接住飄落的雪花,然後看著它們在自己手心融化。
晚宴那其樂融融的場景,讓無心想起了很久以前的記憶,經過一百多年的沉澱,那些記憶有些模糊,卻依然駐守在心底的某個角落。
塞巴斯蒂安站在無心身後,看著安靜的站在那裡的無心,紅色的眸子深邃起來。
“小夏爾睡了?”收回自己的手,無心淡淡的問道。
“嗯,少爺今天很開心。”
“小孩子,就應該開開心心的,不是嗎?”
“那你呢?”
“我?我也很開心。”
“沒看出來。”
“啊咧,塞巴斯,你就不能說句順我心的話嗎?今天可是聖誕節。”
“有人最初連聖誕節是什麼都不知道。”
“我現在知道了。”
……
雪依然在兩人身邊飛舞著,是不是會有一兩句幼稚而固執的話語從風雪中傳出,遠遠看去讓人有種很溫馨的感覺……
第五卷:黑執事 血契
最近夏爾一直在忙開膛手傑克(注*)的事情,很少會在莊園裡,在自己身體好了以後,伊凡就被接了回來,無心每天都是帶著伊凡跟家裡的那幾位活寶僕人一起在莊園裡玩鬧。
瞭解劇情的無心知道,開膛手傑克就是紅夫人——安潔莉娜?達雷斯,她和夏爾的阿姨。所以,在某個飄著小雨的晚上,在夏爾和塞巴斯蒂安離開莊園時,她也悄無聲息的跟在他們身後。
在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一直都是紅夫人在幫自己照顧伊凡,無心其實蠻喜歡紅夫人的。當然,前提是她不要老是把自己跟塞巴斯蒂安湊一塊,也不要教伊凡一些有的沒的,比方,說塞巴斯蒂安是伊凡的父親。
是的,教會伊凡叫“爸爸”的人就是紅夫人,告訴伊凡,塞巴斯蒂安是他爸爸的人也是紅夫人。
除去以上兩點,無心還是很喜歡紅夫人的,其實,真正重要的是伊凡很喜歡他的安祖母。
為了在她離開後有人可以照顧伊凡,無心還是在格雷爾殺紅夫人的時候,擋在了她面前。
對於突然出現的無心,除了塞巴斯蒂安以外的人都很驚訝。
而無心在用修羅擋住格雷爾的攻擊後,胸口一悶,一口血吐了出來,灑在修羅上,被修羅慢慢吸收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