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平道:“那好,大恩不言謝,段某去了!不過你們也要小心哪!”
孟靖道:“快走,不過段將軍,有件事情,只能賴在你身上了,在所有追來的人中,除了我幾兄弟馬快,還有兩人,這兩人是抱定要回去拿賞錢的,身手還不錯,只可惜被我兩槍刺‘回老家’去了,此事,在楊幹貞面前,我等只能先賴與將軍,望將軍不要責備!”
段思平道:“閣下為了救段某,如此理所當然,只不過,幾位還要回到楊幹貞身旁,也必定有要事要辦,迫不得已,段某哪裡能怪你們?”
孟靖道:“將軍氣度,無人能及!這是你的劍,接住,說完,順手將段思平的劍拋還與他。段思平接過劍後,正要拋還回孟靖的槍,孟靖道:“不可!”段思平一愣,道:“這……?”孟靖道:“戰場之上,勝敗乃兵家常事,這點,楊詔就算怪罪,但他最終,自然也沒什麼辦法!”段思平道:“不妥,身為將領,大敗而規,已經不堪,若是兵器也讓人奪走了,豈不是……!何況段某何德何能?焉敢受此大恩?”孟靖道:“將軍不要再說了,再說,就是看不起我幾兄弟!”段思平道:“那好,段某謝過了!”“哎,不行,你們還是不要再回去了,段某這次去的正是高將軍那裡,兄弟們都是高將軍的舊部,楊家兄弟怎能不起疑心?”
孟靖道:“將軍無需擔心,我兄弟等自有辦法!”
只聞追兵的馬蹄聲越發近了,已經由不得再多說了,段思平只好立刻勒馬,在馬上,又俯身拱手施了一個大禮,眾人還禮!臨走時,他不由自主地看了躺在地上的黃馬一眼,奇了,這黃馬的眼睛,竟然自己閉上了!段思平又看了它一眼,勒馬揚鞭飛奔去了!
段思平能點了馬的穴道,又能解開,這兩下子,甚是神奇,五名將軍光是看得時候,就已經大吃了一驚,只是當時,時間緊迫,便顧不得多說了!只是不約而同地驚奇地道:“阿……!奇!奇了!”眼看段將軍已經走遠,算是鬆了一口氣,常力驚奇地道:“段將軍真乃非人也,乃神也,居然懂得馬之穴道!”武超道:“段將軍乃萬靈之主,天下生靈無不認他為王的,這並不奇怪!”虎超強道:“能與段將軍交手過,無論勝敗,都是我這輩子最驕傲的事!”無敵道:“那是,將軍不但膽略和武藝驚人,而且更有一顆仁義之心,這不,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他對戰馬,居然能如此留情!”孟靖道:“那是,而且他絕非是婦人之仁;你們難道沒發現,對戰馬他留有情面,但對敵人,他卻絕對容不得半點馬虎,幸好,我們不真是他的敵人哪!”說完,他有道:“兄弟們,我們還得繼續往前追一段才妥!”幾名兄弟一聽有理,皆照辦!
幾人走了三五里之後,後面的人終於跟上了,楊詔領頭,見了孟靖五兄弟負傷,他想:這己兄弟不可能敵不過段思平一人?這不可能呀!若一對一,打不過倒還有可能,但五對一,怎麼可能?這裡邊一定有問題,不過本王現在亦不能責備,也不便問罪,再說,就算問了,他們也不會認的,罷了,罷了,暫且饒過他們,到有了機會,看我再收拾他們!敢跟本王玩,找死!於是道:“幾位將軍幸苦了,留下幾個兄弟,送幾位將軍回去,其他人繼續!”話音剛落,他突然眉頭一展,道:“哎,孟將軍,本王見段思平的賽龍駒倒在路邊,而你五兄弟,卻只乘四匹馬?這是為何?”
孟靖道:“那匹,哪裡是什麼賽龍駒!”楊詔眉頭一皺,“嘶”的倒吸一口涼氣,道:“哎!對呀,那賽龍神駒,豈能是短短百餘里路就能累垮的?哎呀,大意失荊州呀!我本欲活捉段思平,好壓群賊士氣,又捨不得那匹神馬?卻一時心急,忽略了這等大事!罷了!罷了!你們說,段思平秘密到了我的地盤,他的那匹名馬,便是認出他的最好的特點,他怎能會騎出來呢?若不是我的眼線寬,這次,他還真是入我境如無人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