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柳紫霞卻也不介意,她明白,這也是人之常情。楊十三嘴快,道:“柳姑娘,這猴子還有姓?”
柳紫霞還未來得及回答,張小五道:“本來我以為我們蜀中六怪是我見過最怪哩人,沒想到柳姑娘比我們六怪還要怪!”
柳紫霞道:“奇怪嗎?”
張小五道:“奇怪!真哩很怪!”
王憐松道:“對頭,真哩很奇怪,我想柳姑娘對這隻猴子哩感情,一定非常深!”
柳紫霞道:“那是,精靈是我養大的,我一直把他當孩子來看待,他也非常聽話懂事!”
張小五道:“孩子?柳姑娘更讓我佩服了,你才是天下最怪哩人!”
汪雅竹道:“說來也不奇怪,柳姑娘只是把猴子看成親人嘛,我還見過有些人,稱自己是貓狗的爹媽!”
方贏千道:“這到也是,我也見過,記得有那麼一回坐船渡江,船上有個美女,抱著個小狗,一邊給它喂花生,一邊不停的稱自己是狗哩媽媽!”
李勝萬道:“那一定是個小孩!”
方贏千道:“不,是大人,大約有二十來歲那麼大!”
王憐松道:“對頭,這種事情,我也見過!”
汪雅竹道:“各人有各人哩生活習慣,(各人:即“自己”的意思,雲南和四川部分地區的方言。)其實也沒什麼,這種做法又不違反江湖道義。”
王憐松道:“師傅說哩是,我們現在主要哩任務,是儘快哩救出柳神醫,不說這些了,要得不?”
汪雅竹道:“對頭!”
其他四怪也同意他的說法,異口同聲地道:“要得!”
柳精靈在林間枝頭跳竄,眾人在樹下跟著他,不一會的功夫,大夥終於見到了人,不過並沒有柳扶風,也沒有卞不成,只有三個小嘍囉模樣的男子,在那林中的一空處的草地上圍坐著,像是自己帶了酒,在那划拳。眾人透過樹木間的縫隙看得清楚,那酒倒也不多,每人就帶了一小葫蘆而已,可能是他們各自隨身帶的。他們各自的馬就靡(栓)在旁邊不遠處的草地上,安閒的啃著草。(注:靡馬;雲南方言,即栓馬的意思。)其中一名藍衣嘍囉道:“二位哥哥,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這下回去,應該可以交差了!”
一名灰衣嘍囉道:“是呀,我們先去溪邊漱漱口,把酒氣弄乾淨了,再回去,就萬事大吉了!”
“不妥,我們還需要掛點彩,再回去,才像!”一名皂衣嘍囉道。
灰衣嘍囉道:“是呀,這樣回去才不會被人看出來!”
藍衣嘍囉道:“不錯,我們就各自砍自己一刀,再把頭髮鬍子都弄亂了,把衣服弄髒了,再往臉上抹些灰,這才像!”
柳紫霞認得出來,這三人便是去追柳雨燕的那些嘍囉中的其中的三名,為人之母,見到仇人,哪裡能不激動?拔腿就要衝出去。李勝萬手快,迅速點住了她的穴道,汪雅竹細心,同時也封住了她的啞穴,汪雅竹歉意的悄悄話道:“柳姑娘,對不住了,只有這樣做,才能事半功倍!”
王憐松接話道:“我師傅說的是,現在我們只要跟著他們,就可以找到賊窩,可以省下許多力氣!”
楊十三道:“這樣貪生怕死之徒,就是明來,他們也不敢不帶路!”
張小五道:“你憨咯(gé),那樣要費多少功夫?”
汪雅竹“噓”了一聲,道:“莫要出聲,以免打草驚蛇!”
方贏千小聲囑咐張小五和楊十三,按師叔的法子辦。
眾人一起繼續看那三名嘍囉,灰衣嘍囉倒也敢做,拔劍便分別劃了自己的左臂和右腿各一下,緊接著皂衣嘍囉也割了自己一刀,可到了那藍衣嘍囉時,只見他抽刀,卻遲遲不見他動手。灰衣嘍囉道:“曾如耗,你這是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