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越來越陌生的道路,寒芷晴回神之後,不禁開口問道。
“去一個只有我們倆的地方。”
他對她神秘地一笑,壞壞地眨了眨眼,車子繼續遠離市中心,朝郊區駛去。
車子開了將近3個多小時,黑色的路虎才在一座純白色的別墅前停了下來。
這是一座建得十分偏僻的豪華別墅,周圍種滿了各種顏色的風信子,其中,最多的一種顏色便是深藍色。
寒芷晴的心中猛然一動,從車上下來之後,便快速朝那開得極美的藍色風信子跑去。
墨君昊看著她臉上的異色,眼底滑過一片茫然,跟在她身後走了上去。
“怎麼了?”
看她用一種說不出的眼神盯著那藍色的植物好久好久,眼底閃爍著說不出的色彩,夾著濃濃的追憶。
寒芷晴聽到他的聲音,陡然轉過頭來,眼底透著興奮的色彩,拉過墨君昊的手,指著藍色的風信子,道:
“這個品種是荷蘭進口的藍珍珠,是風信子中最美的一個品種了。”
她的睫毛在看著藍色風信子的時候,透著濃濃的感情/色彩,睫毛微動之間,充滿了追憶。
墨君昊看出了她的異樣,眼底有些不安,卻沒敢表現得太過明顯。
一些事,一旦觸及到她的過去,他都不敢問得太直接,可心底的擔憂還是讓他不能就此忽視掉她眼底的那一抹不經意劃過的惆悵。
最後,他選擇換了另外一種方式,試探道:
“寒總監涉獵這麼廣,連植物的品種都看得出來?”
寒芷晴眼底的色彩在聽到墨君昊這句揶揄之詞時,僵了片刻,稍許,才見她盯著那藍色的風信子,眼底透著幾分回憶——
“這種藍珍珠是我外婆最喜歡的花,我小時候跟在她身邊,我們住的院子裡,到處都是這個品種的花,可是……”
說到這,她眉頭鎖了幾分,壓著心底的那一抹難受勁,從遠處收回視線,回到墨君昊的臉上。
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膀,道:“在她臨走前,我都沒辦法讓她再看到這種花。”
她強顏歡笑地看著墨君昊,視線卻透著幾分無措。
墨君昊的心,因為她這句話而鎖緊,“芷晴……”
“對了,這些花是誰種的?”
寒芷晴在墨君昊說話之前,快速打斷了他的話。
墨君昊見她轉移了話題,也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而是看了一眼那些風信子,道:
“我爺爺。”
他伸手牽起寒芷晴的手,走向花叢間,指著各種顏色的風信子,道:
“小時候,聽我奶奶說過,這些風信子是爺爺最愛的一個女人最喜歡的一種花,所以,他為她在這裡種了一片。”
“你爺爺最愛的女人?”
寒芷晴的目光投向墨君昊,茫然道:“那他們為什麼沒有在一起?”
“那個女人已經有家庭了。”
墨君昊微笑地拂過她茫然的臉頰,道:
“雖然那個時候他們很相愛,但是,那個女人並沒有因為爺爺而跟她丈夫分開,他們在這裡度過了一生中最美的日子,後來就再也沒有相見了。”
寒芷晴站在他身邊,看著這滿目的風信子,靜靜地眨著雙眼,輕聲呢喃道:
“相愛不能相守,確實挺可憐的。”
有些人相愛不能相守,有些人守一輩子也不會相愛,而更有些人……不相愛,也不相守,還要搭上一些人為他們的婚姻陪葬。
她的目光不知覺間加深了幾分,袖口下的指尖深深地陷入了掌心。
她開口,像是隨口在發表一個看法,說話的口氣也隨意得很,卻成功地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