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眸被迫跟墨君昊的藍眸相接在一起,這雙往日只有繾綣的深邃藍眸裡,此時除了寒冷跟陰狠之外,什麼都找不到。
“寒芷晴,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解釋。”
捏著她下頜的力道因心口那一陣陣的刺痛而不知覺地加重了力道,痛得寒芷晴下意識地蹙起眉頭。
“說!”
低吼聲從他的口中爆發了出來。
“想知道?”
寒芷晴終於開口了,黑眸裡氤氳著幾分水霧,她看著墨君昊那冷然的面孔,聲音喑啞。
下頜傳來的疼痛她並不在意,因為再也沒有什麼痛可以跟她心口的痛相比。
她笑中帶淚地看著墨君昊,言語間透著幾分賭氣的意味:
“答案很簡單,他是我的孩子,跟你沒關係,既然都說了,當初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一場跟你的交…易,那麼這交…易後的代價,我自己會去承擔。”
她忍著痛,殘忍地說出了這麼一番話,對自己,對孩子,也對墨君昊。
被淚水填滿的眼睛看向墨君昊,苦澀一笑,“這樣的解釋,滿意嗎?”
下頜上的力道再度收緊,她卻倔強地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墨君昊的藍眸漸漸地變得幽深,變得黑暗,如鷹般的銳利眼眸此時恨不得將寒芷晴給刺穿了一般。
“滿意,很滿意。”
墨君昊點頭,笑得陰冷,“寒小姐的回答,向來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他的手,從她的下頜上收了回來,下一秒,手臂猛然地纏住寒芷晴的腰際,將她狠狠地往自己的懷中一帶,另外一隻手,拽住她纖細的手臂,聲音沉冷得可怕——
“不過,我得提醒你,他是我墨家的種,輪不到一個情(和諧)婦來撫養。”
他的話,殘忍得不留任何餘地,“我墨君昊的孩子,我不會讓他跟一個低賤的情(和諧)婦生活在一起。”
拽著她手臂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他幾乎是氣昏了頭,根本不去管寒芷晴眼底那一次次閃過的傷痛,繼續道:
“一個情(和諧)婦唯一要做的,就是懂得怎麼在床chuang上取悅她的男人,而現在,你多了一個任務,那就是好好地把我的孩子照顧好。”
陰鷙的目光透著警告,“如果他有半點差池,我會讓你周圍一切你在乎的人通通為此付出代價。”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將寒芷晴往床chuang上一帶,“聽清楚了嗎?從這一刻開始,你必須寸步不離地待在這裡,學好怎麼去當好一個情(和諧)婦的同時,再去好好學學怎麼當一個代/孕工具!”
所有能讓寒芷晴千刀萬剮的言辭幾乎在寒芷晴面前發揮得淋漓盡致。
甩下這麼一大堆的話之後,他沒有再看寒芷晴一眼,提起腳,走出了房間。
沉重的房門被他狠狠地甩上了,只留下那敲痛了心臟的回聲不停地刺激著寒芷晴的耳膜。
情(和諧)婦,代/孕工具……
寒芷晴,你的身份還真是越來越豐富了。
她蜷縮在床上,痛苦地閉上眼,剛剛從醫院回來的疲憊感此時襲上心頭。
不知不覺間,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渾身卻冷得厲害,整個人躺在墨君昊的那張大床chuang上,翻來覆去得難受。
頭昏昏沉沉的,眼皮也眨得無力,渾身冷得顫抖。
迷迷糊糊間,她伸手,隨手抓過床chuang上的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可還是覺得寒意從腳下襲了上來。
“好冷……墨君昊,我好冷……”
迷迷糊糊間,無力的呢喃聲從她的嘴邊傳了出來。
墨君昊黑著臉從樓上下來,那陰冷的氣場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