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深片刻故作鎮定道,“你們一定是詐騙集團吧,李毅可是知名導演,好端端的他怎麼會死呢?”
“簡小姐你可能還不知道,其實李先生在2年前就已查出患了癌症,1年前他來我們事務所委託我們立了份遺囑。”
“我不信!李毅是著名的導演,拍過很多部的電影,如果他真的死了怎麼會連一份報導新文都沒有?你們不用再騙我了,我是不會上當的!”簡晴情緒有些失控的對著男人喊道。
她前陣子還看到他拍攝的電影正在宣傳而且也即將要上映了,他怎麼可能就這麼死了?
似乎對像簡晴這樣質疑的人早已司空見慣,對方平靜地繼續說,“過幾天報道就會有了,我們也是昨天接到了瑞士那邊打來的電話,由於中國不允許安樂死,李先生是在瑞士安樂死的。”
安樂死?
李毅竟然選擇安樂死…
“簡小姐後天下午三點鐘請你準時到我們事務所來聆聽李先生的遺囑,並領取他留給你的一份信函,再見。”律師對著仍舊沉浸在驚愕中的簡晴說道。
此刻她很驚訝,很震驚,也很灰澀,曾經在自己身邊那麼靠近的一個人,竟然就這樣走了,無聲無息…
不,不…
他2年前來找過她,那時候還低聲下氣的要求自己原諒他…
是因為那時候他知道自己患上了不治之症?
所以想為自己曾犯下的錯贖罪?
遂簡晴嘗試著打給以前的朋友,因為她之前的手機1年前就掉在了火海里,所以新手機裡沒有李毅的號碼,她只能透過朋友的朋友輾輾轉轉終於拿到了他的手機號,並意外發現正如律師說的那樣,目前還並沒有人知道李毅已去世的訊息,似乎都以為他去了很遠的地方旅行…
簡晴按了按那串數字,結果他的手機關機。
她不死心地重複撥打,一次,兩次,三次不厭其?厭其煩…
她不知自己按了多少次,最後眼淚不受控制下滑的那一刻,她開始相信李毅真的走了…
這就是死亡,連最容易的通話也不能了…
她忽然好怕好怕,一直哭,不停地哭,於是打了電話給陸南城,他則被電話那頭痛哭的她嚇到了,匆忙從公司趕了回來。
那個下午簡晴在他懷中不斷地哭泣,把他倫敦手工制的深條紋襯衫給哭溼了一大半。
陸南城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簡晴不曉得該如何告訴他,只是求他將自己抱緊一點,她需要他的溫度需要他緊緊擁抱的力度來告訴自己,他們都還活著。
半夜因哭累而沉睡的簡晴在他懷中醒來,她默默地聽著陸南城深睡而發出均勻地呼吸聲,和那規律的心跳聲,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很慶幸,慶幸身邊還有一個關心她,愛她的人還活著。
“現在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倏然他睜開眼睛開口問。
原來他並沒有真的沉睡去。
簡晴凝望他關心地眼神,“著名的電影導演李毅…他死了。”
“李毅?”
“嗯,一個…我曾經愛過的人。”
頓了頓她語氣悲觀地接著說道,“好像所有跟我有關係的人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陸南城沒有說話只是靜默地凝望著她而後伸出拇指把她眼淚抹去,“誰說的你可是我的福星呢,以後我一定不會比你先離開,因為我不想看到你這樣哭…”
先離去的那個是幸運的,因為留下來的總是傷心的那一個。
她知道他的意思,下一秒眼眶又不自覺紅了起來…
隔天一早簡晴向陸南城力表證明自己沒事,並跟他說過兩天再去公司上班,他答應了。
下了樓簡晴開啟電視果然一切如律師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