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茹早早盛裝打扮,等著參加晚上的酒會。
算來這還是兒子第一次正正經經辦實業,她這個當媽的當然得早早到場支援。
她坐在沙發對面,看著女兒掛掉電話臉色不虞。
“怎麼,她不肯來?”
宋子韻面露無奈,笑道,“媽,孟姨性子喜靜,在京都也極少參加應酬。等我哥酒會之後我再找個時間,單獨約她出來見個面。”
“能成嗎?怕不是仗著自己燕夫人的身份,看不上我們宋家?”方茹冷笑一聲,臉沉了,“真要比家底,我宋方兩家可不一定差了他燕家的!”
這話在家裡方茹敢說,在外面卻不敢橫誇海口。
想跟燕家比,不管是家底還是背景乃至底蘊,宋家都只有高攀的份。
“媽,孟姨不是那種人,我跟她透過幾年電話,她對我從來都是很溫和慈藹的。”宋子韻走過去在方茹身邊坐下,挽上她的手,“再說我哥的開業酒會,她來不來其實沒什麼區別。在惠城,我們宋家還需要沾別人的光?再說公司裡還有燕欽呢,差不了。”
“這倒是。”方茹臉色這才緩和。
燕家在京都稱霸,但是猛龍不過江,惠城,就是他們宋家的地盤。
二樓,宋淳生也穿了身正裝,緩步下樓。
“時間差不多了,出發吧。”他開口說話間,視線在宋子韻身上一掠而過。
宋子韻面上如常,心頭卻提了提。
剛才那番話糊弄一下方茹這個當媽的或許可以,但是未必能糊弄她爸這隻老狐狸。
她嘴上說跟燕家當家夫人交好,現在家裡酒會,她卻連人都請不來。
恐怕她爸心裡已經開始重新衡量。
宋子韻咬唇,眼底閃過一抹憤色。
也不知道孟姨怎麼回事,來惠城後三番幾次拒絕她的邀請,態度跟以前大不相同。
換做以前,她要是說想約對方見個面,孟姨絕對不可能會拒絕。
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明明傅燕遲的態度沒變化,孟姨電話裡對她也依舊語氣溫和。
……
時近七點。
燈火滿城。
凱悅酒店門前停滿了各種豪車。
酒店一樓有門童跟迎賓引路,領著前來參加酒會的名流權貴往三樓走。
在酒店周圍還有不少報刊記者,不停給與會者拍照,以期能在明天早上搶先同行先發一期版面。
這次與會的有諸多是平常在報紙雜刊上才能看見的面孔,光是那些照片,就有足夠的噱頭。
鼎豐這個新公司,足見來頭之大,日後的作為也不可限量。
宋月涼是踩著點過來的。
這個時候,大多受邀的人已經到達酒會會場,門前冷清許多,免了早來的擁擠跟無聊。
將邀請帖展示給迎客迎賓之後,宋月涼舉步走進酒店,把身後記者驚呼“宋月涼”“是宋月涼”的聲音拋在身後。
“是宋月涼啊!真漂亮,我一開始沒認出來,還以為是哪個大佬的女伴呢!”
“剛才的照片拍下來沒有?黑髮紅唇,黑色抹胸晚禮服,她剛剛睨過來那一眼美爆了!”
“我拍到了!嘖,外貌跟名聲也太不搭了,為什麼要叫她夜叉?這明明應該是美杜莎吧!”
酒會在三樓大會場舉辦。
在宋家人眼裡,放眼整個惠城,也只有凱越的會場佈置夠得上他們的檔次。
宋月涼淡淡一哂,跨上最後一級紅毯臺階,面前就是酒會會場。
人影綽綽,香風鬢影。
會場裡一桌一椅,乃至一支高腳杯,都透出上流社會的奢華。
場地裡上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