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奕凝冷笑著，從秋葵的背後現身，對著富嬤嬤道：&ldo;那可否請富嬤嬤告訴我，為何你會在這院子裡？據說你手裡端著的，可是奉了我的令，特意送來給李姨娘的藥膳？可是，我好像今天沒有給過你任何指示。至於這四合院，我也是方才知道……&rdo;
富嬤嬤臉色一僵，扯著一抹不自然的笑，有些侷促不安地道：&ldo;大，大小姐……&rdo;
她的心裡還不住地嘀咕：白靈明明說大小姐酉時才會和她一起來看李姨娘。哼，看來這小蹄子倒是很不安分！回頭可得好好和夫人說道說道……
同時，她還在想著如何從四合院裡脫身。
餘奕凝瞧著一地的藥膳渣，秀眉一揚，不去看富嬤嬤有些擔驚受怕的臉色，淡淡啟口道：&ldo;我不曾讓我院子裡的人兒，來給李姨娘送過任何藥膳等東西，所以富嬤嬤可否告知，是誰讓你這麼做的？&rdo;
她不怒自威的語氣讓富嬤嬤雙腳發軟，不自覺的朝著地上跪去，唯唯諾諾道：&ldo;是……是……奴婢……&rdo;
&ldo;怎麼支支吾吾了半天，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方便說出來？&rdo;秋葵朝著富嬤嬤所在的地方逼近了半步，嚇得她身子往後縮了縮。
床上的李姨娘聽見動靜，雙手在半空中不停地摸索，想要摸到硬物可以支撐著她下床。
她的嘴裡還一邊不停唸叨著：&ldo;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是誰，誰來了？&rdo;
餘奕凝的視線從富嬤嬤身上移開，三步並作兩步地來到床邊，遞上雙手，任憑李姨娘牢牢地抓住。
然後附在她的耳邊輕聲道：&ldo;姨娘，我是凝兒，我回來了。&rdo;
李姨娘刷的一下，臉色陰沉，用力甩開餘奕凝的雙手，語氣凌厲道：&ldo;我告訴你，別以為我看不見了，就可以裝大小姐騙我！那件事情，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無論你們要怎麼對付我，我還是不知道！別妄想從我嘴裡套出任何的線索。&rdo;
聽聞李姨娘的話，餘奕凝不禁一愣，沒想到她這麼多年沒在府裡，竟然還發生了一些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李姨娘竟然能守口如瓶這麼多年，恐怕這事情定不簡單，還會牽扯到很多人。
餘奕凝瞧著眼前睜著大眼睛，卻眼神空洞無比的李姨娘，心中一聲嘆息，小時候總覺得她濃脂艷抹，粉兒味太重；而現在她卻是頂著一張素顏，凹陷的臉頰，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面板也不如從前的白嫩，枯槁的面板下摸見的是那一副骨架。
除此之外，李姨娘的身上已經沒有任何的飾品墜飾，想來這些年日子過的並不舒心。
不過想想也是，李姨娘都已經搬離了將軍府，住在這破落的四合院子裡，她的日子哪裡還能舒心的起來。
餘奕凝重新抓住李姨娘的手，但下一秒，依舊會被她警惕無情地揮開。
第四十一章 需要殺雞儆猴
但是即便如此，餘奕凝卻也不惱，反過手，她緊緊抓著李姨娘那隻剩皮包著骨頭的手，附上她的耳朵，輕聲吟唱道：&ldo;浮雲散，明月照人來；團圓美滿，今朝最；清淺池塘，鴛鴦戲水；紅裳翠蓋，並蒂蓮開；雙雙對對，恩恩愛愛，這園風兒向著好花吹，柔情蜜意滿人間……&rdo;
整個屋子裡鴉雀無聲，只有餘奕凝那清泠的歌聲，還有些餘音未散，讓人意猶未盡。
這首小曲兒是餘奕凝小時候，李姨娘教她唱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