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當其衝的一行人立刻倒下好幾個,有的動彈不得,有的伸手在身上亂抓,癢得在地上打滾。
其餘的人繼續前衝,這兩種藥做得不多,一下就就用光了,一著急把春夢了無痕拿了出來。
手抖得太厲害,一下子沒拿住,小小的瓷瓶掉在地上,隨著一聲脆響,瓶中液體隨著碎片四濺,濺在青石階上。
眼看著平滑的青石階上出現了一個個小洞,冒出陣陣黃煙,青石板上登時千瘡百孔,腐蝕出的洞口還在不斷加深加大。
我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周圍人也嚇得住了腳不敢再向前。
突然離得最近的一個三十左右的漢子大聲慘叫起來,“啊──我的腳──”
他剛才衝在最前面,瓷瓶摔碎的時候一滴春夢了無痕可能飛濺到他鞋上,此時他的鞋子前面破了個大洞,露出的腳趾也正冒著黃水,正在腐爛。
我急忙說:“你快把腳趾頭剁了,不然你全身都會爛沒了。”
那人只是慘叫,棣跑過去,叫著一個手裡拿菜刀的人,“你快砍他的腳趾,再不砍整個腳就爛沒了。”
那個人也傻了,舉起刀就砍,棣急忙把他的刀奪下來,怒道:“你這一刀會砍掉他整個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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棣舉著刀,咬了半天牙,終於沒敢砍,把刀遞給慘叫的人,“你自己砍。”
那人慘叫著,突然舉刀砍向棣。
我忍疼走下臺階,一指點了那人|穴道,奪下刀,一刀吹下他三個腳趾,鮮血立時噴灑而出。
咬著牙彎下腰,點中他腿腳幾處|穴道,止住血,再讓棣撕下衣服布條,緊緊扎住他的腿。
這些事早在神醫谷隨著顏箴在谷外坐診時便學會了,眼好後也去過幾次,不怕那些血淋淋的傷口,用刀割腐肉取碎骨也不是沒幹過。
只是沒有在自己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幹過。
衣服被疼出的汗水浸得溼了,棣擔心地拉著我,問我怎麼樣。
我靠在他身上小聲罵他:“要不是你還口,咱們怎麼能弄出這些事?”
棣扁扁嘴。
地上躺著的打滾的幾人身上的衣服都抓破了,皮也抓得血淋淋,呵呵地叫著,聲音都嘶啞了。
這種癢癢粉我沒試過藥性,不知道這麼慘烈,嚇得渾身發冷,不知道做什麼好。棣也有點害怕了,拉著我問我怎麼辦?
我急得忘記自己身上的疼,推著他叫他趕緊回家拿解藥。棣飛身便上了房。有人見了叫起來:“他們想逃,不行,抓住他們見官去。”
那些人不敢靠前,怕我再拿出什麼東西來,只是遠遠圍了個圈,一個個臉色兇狠,面目猙獰,連院子也被他們擋住了,不讓我進去。
我越看越害怕,後悔不該讓棣自己回家,眼前沒有一個認識的人,那些人又那麼兇。
地上的人身上變得血淋淋,嘶吼的時候喉頭裡噴出點點的血星子,更加害怕。急忙用彎腰點|穴,再封了他們的啞|穴,不然再這樣抓下下去,不死也得脫層皮。
忽然想起來,爺爺手冊上寫著泡在水中可以解癢,趕緊求周圍人把他們送到有水的地方,那些人一個個群神激憤,大聲吆喝,根本不聽我的。
忽然聽到鐵鏈響,有人喊著:“來了來了,官差來了。”還有兇暴的聲音呼喝:“在哪裡?兇犯在哪裡?!”
人群閃處,幾個皂衣紅帶的人惡狠狠地衝過來,看了場中情形就是一愣。
“兇犯是誰?”
“是他!”千夫所指。
在翼州見過爹爹的下屬衙門審犯人,也見過衙役官差押犯人,這麼披頭散皮赤足站在人堆裡被官差當兇犯這輩子是頭一次。
那幾個官差也愣了,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