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沒有聽到動靜。徐璐有些不耐了,不過仍然保持著側睡的姿勢,在心裡想,他現在在幹嘛嗎?為什麼沒有動靜了呢?
不行,現在不能認輸,明明打定主意不理他的。不能這麼快就破功。
又堅持了一會,依然沒有動靜,徐璐納悶了,不得不翻了個身,就看到他正靜靜地立在床前。精壯的身軀下,是一條滾圓的蛇身,他正背對著燈光望著自己。
徐璐嚇了一跳,沒好氣地說:&ldo;幹嘛呀,不準備睡覺了?&rdo;
凌峰沒有說話,目光靜靜地望著她,身後的尾巴俏皮地在毛毯上拍打著。
徐璐奇怪了,上下打量他,正要說話,忽然有個冰涼的東西往自己褲腿裡鑽,趕緊揪住那條冰涼涼的東西,&ldo;又在使壞了,哼,看我不收拾你。&rdo;兩手用力,惡狠狠地揪著褲腿口嬰兒手臂粗的蛇尾,輕輕拍打著,&ldo;看你還使壞,看你還使壞。啊呀……&rdo;尾巴微微一使力,就脫離了她的控制,並且非常刁鑽地圈住了她的腰身,徐璐尖叫一聲,人已被一圈圈地捲了起來。她拼命掙扎著,卻徒勞無功,整個人全被蛇身纏得動彈不動,她拍打著蛇身,大叫:&ldo;幹嘛呀,快放開我,不然要你好看。&rdo;
凌峰仔細觀察她的反應,她對纏在身上的蛇身,並不見懼怕,只有惱怒和生氣,不由問:&ldo;不怕我了?&rdo;
&ldo;怕你幹嘛?了不起有條蛇尾巴,得瑟什麼呀?&rdo;徐璐掙脫不開,尤其這可恨的傢伙,居然在她某個地方留戀不捨,弄得她又癢又難受,卻又毫無辦法,不得已只好惡狠狠地叫道:&ldo;你的尾巴在幹嘛呀?快放開我,不許碰我,不然我剪了他。&rdo;
那條可惡的尾巴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越發可惡地逗弄她,弄得她全身發熱,嬌喘吁吁,她實在沒有想到,她會膽大包天到與一條人蛇共舞,並且還相處和睦。往前一年,打死她都不會相信,她的丈夫居然不是人,而是一條人首蛇身的怪物。
凌峰最終還是放開了她,不過那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只是等把她就地正法後,身下的人兒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顯然被折騰得不輕。望著他氣嘟嘟的臉,他微微一笑,躺到她身邊,手臂一使力,把她整個人圈在自己懷中,愛憐地吻了她的臉頰。
連他本人都很難相信,他這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妻子,居然這麼快就接受了他的蛇身,不但如此,連他自己都難以置信,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在她面前,已全然放下戒心,連她暗中使壞拴自己尾巴都沒有察覺。
恢復蛇身的他,一向是散慢而隨性的,但警惕性一向很高,衡芫院週週圍,或明或暗佈置了無數高手,只為防止他的秘密被武藝高強的樑上君子偷看了去。
他的警惕心一向好,卻在她面前,全然無防備,甚至讓她陰謀得逞都沒能察覺。
是他的警惕之心下降了,還是自己的身子已全然接受了她?
如果是後者,還真是一件值得深思的事。
不過想到她剛才面對自己的蛇尾全然無懼反而還樂在其中的場景,心窩處又傳來暖意。
再一次摟緊了她,親吻了她光潔的額頭和胖蘋果般的臉頰,感受著她溫熱的呼吸噴在臉上的悸動,凌峰一手放在她的後背,一手圈住她的肩膀,如抱嬰兒般,閉上了眼,沉沉睡去。
五月間的泉州,氣候宜人,正是適合外出踏青走親訪友的大好時節。偏出了楊老夫人這一檔子事,沒的感嘆兩句,死的真不是時候。
儘管與楊家已形同水火,但臉厚心黑的凌峰,穿著一身黑衣,親自去人家靈前,哭了兩聲,掉了幾滴眼淚,沉痛道:&ldo;雖說祖母生前做了糊塗事,當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