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爺怎的不讓兩位姨娘服侍?&rdo;徐璐給凌峰寬了衣裳,一邊笑問,&ldo;可是此二人不合爺的心意?&rdo;
凌峰不答,徐璐又自顧自地說,&ldo;肯定是爺捨不得我傷心,或是爺發現了我的好,更加襯得這二人的俗不可耐。&rdo;
&ldo;還不來服侍爺洗腳。&rdo;凌峰坐到床上,神色不變,但唇角卻笑了起來。
嫁給凌峰這麼久,她也沒有親自給凌峰洗過腳,但此刻心情甚好,徐璐並不建意給他洗腳。
徐璐蹲了下來,身上的茄紫色嵌牡丹花骨朵的裙擺緩緩迤邐開來,如同一副上等圖畫。徐璐挽了寬大的妝花緞面袖口,可惜手才沾到盆子,袖子又掉了下去,她繼續挽,但只要放下手臂,又要掉下去,不由忿忿地把袖子打了好幾個折,並惱怒地譴責道:&ldo;這是誰做的袖子,一點都不好做事。&rdo;實際上,也只有奴才或平頭老百姓才會穿窄袖的,主要是窄袖方便做事。穿寬袖的人都是衣來伸手餓來張口的夫人奶奶,她們不用做事,就只需穿得美美的就成了。所以設計衣裳的裁fèng們,哪能想到,徐璐這個主母,穿著寬袖無法做事的窘態。
凌峰哈哈一笑,&ldo;穿這種衣服的人,可不是用來做事的。把衣服脫下來不就得了?&rdo;
徐囊白他一眼,&ldo;那豈不便宜了你?&rdo;
&ldo;不便宜我,又能便宜誰?&rdo;凌峰笑呵地把一雙濕腳抬了起來,示意她拭腳。
徐璐從善如流地拿過雪白的帕子,把他的腳包裹住,凌峰又有話說了,&ldo;果然不是服侍人的料,哪有你這麼抹腳的?腳指逢裡的水都還還抹到呢?&rdo;
&ldo;得寸進尺是不是?&rdo;她揪了他一把。
&ldo;看在爺如此潔身自好,不被美色所迷的份上,少不得要對我好些吧。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rdo;凌峰不滿了。
徐璐心下又是一軟,但嘴裡卻說:&ldo;什麼潔身自好,整一個大色胚。&rdo;
&ldo;我這個色胚只對你色。&rdo;凌峰一臉壞笑。
徐璐臉蛋兒紅了又紅,心裡甜甜的,軟軟的,又忍不住問道:&ldo;洪氏戚氏也是少見的美人兒,爺怎麼就不待見她們呢?&rdo;
&ldo;什麼樣的美人爺沒見過?還稀罕她們?&rdo;凌峰趿了鞋,驕傲地起了身,背著雙手走了兩步,一副指點江山的架式,&ldo;仗著點美色就以為能夠把男人掌握在手中,哼,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rdo;
從他剛才這句話裡,徐璐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凌峰這樣的男人,不容易陷入美色誘惑當中,更不會受美色左右思想。看來她以後也得注意了,千萬別仗著他對自己的寵愛就為所欲為。
大概也知道徐璐這個主母在凌峰心裡的地位,這幾日裡,洪氏戚氏對徐璐格外恭敬,每日裡晨昏定省,風雨無阻。
徐璐總算享受了一回做主母的威風感覺,按理說,懂規矩的姨娘對主母來說是好事一件,可徐璐卻痛苦不堪,因為她們每日裡來得太早了,她想睡個懶覺都不成了。
忍了四五日,徐璐總算忍無可忍,讓她們不必再過來服侍,她身邊多的是丫頭侍候,實在不差她們二人。
洪氏二人也大概打聽楚了凌峰的作息時辰,每日雞鳴時分就起床,去西廂房練半個時辰的劍,卯時左右吃早飯,然後去衙門辦公。直到太陽下山才會回來。她們也就把時間湊在雞鳴時分來到衡蕪院,太陽下山後就趕緊過來。她們的算盤打得是好,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凌峰每次見到他們,都是大手一揮,&ldo;都下去吧,這兒不用你們服侍。&rdo;懾於